殷三雨双眼寒光一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令人后怕的是,面色微白的说道:“这种假设,的确骇人。”
云西一双剑眉越蹙越紧,“讲真的,我总觉得兖州这里还有一条隐蔽的势力没有浮出水面。菱藕香后面虽然占了下风,但如此轻易就放弃了所有,甚至是菱香姐的身份与性命,事情或许不是那么简单。”
云南沉吟着说道:“其实当着咱们这些下属的面,秦千户与符大人有很多话是不方便讲的。”
云西奇道:“难道叔父他老人家还有什么话要秦千户单独传给符大人?”
云南眸色一沉,“符大人不仅是出身于国子监,更是三甲进士,叔父又正当值。按照正常流程,符大人怎么都应该做个京官,例如从监察御史做起。”
“十三道监察御史?”殷三雨睁大了眼睛。
“很大的官吗?”云西一脸天真。
不料她话刚出,云南殷三雨的脸色同时一僵。
到底还是殷三雨心地善良些,笑着解释道:“想来姑娘平日很少关注官场,闺房之内,没听过也是理所当然的,这监察御史官阶并不高,与知县一样都是七品。”
云南狠狠甩了云西一个白眼,继续解释道:“监察御史官阶虽小,但入则耳目九重,出则澄清似海,正常有些功绩,两考便可擢京堂,月而简开府,仕途相当可观。”
云西不服输的顶了云南一个白眼回去,转而面向殷三雨感慨道:“那如此看来,咱们的符大人的确是不太走运呢。”
殷三雨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又听云南继续道:“符大人最终只被派到这般外省做了一任小知县,又离京城甚远,实在是有些诡异。或许换个角度看,这滕县知县,是另有缘由,叫叔父不得不派一个最得力门生前来。”
云西不觉抬起头来,“你是说叔父派符大人前来,其实对山东这股隐藏的势力早有察觉?”
“没错!就是这样!”殷三雨兴奋的说道:“云刑房,你这般天纵奇才,都被指派来给堂尊做刑房吏,一定是上面早有深意,想要通过堂尊之力搅动这死水一潭的局面。”
云南苦笑了一下,“虽然我们兄妹千里来投奔,也是事出有因,不过如此想,却也是不无道理。”
“对了!翡翠平安牌!”云西双眼忽的一亮,“我知道符生良是用何种筹码去说服的王知府了!”
云南殷三雨齐齐望向云西。
“就是之前被白染搜去的那块翡翠牌子。王知府也许也是李叔父的门生,也许只是迫于李叔父的官威,总之,他是认识符大人那块翡翠牌。符大人怕咱们外出办事再遇险,特意将那块牌子送给我,就是因为,他一进入兖州,就带着那块牌子,游说过王知府,一面用李大人的官威,一面用破案所有的功劳都拱手让出的双重筹码,去说服王知府最后接手此案。”
云西越说头脑中思路越清晰,“菱香姐应该是在王知府处看到过那块翡翠牌子,在突然触及我身上这块牌子时,便意识到她们兖州明面上最牢靠的后台已经倒戈。所以她才临时改了白染的计划,不惜在县衙痛下杀手,也要截断王知府彻底倒戈的出路。为菱藕香,金魂寨,最后再做一番垂死挣扎!”
“世事难料,谁曾想符大人护你平安的玉牌,却成了催命的符咒。”殷三雨喃喃感慨着,他又抬起头,“所以即便是现在,菱香赵千泽还是有再次出手的可能?”
“糟了!”云南突然一个惊呼。
云西殷三雨俱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云西惊问道。
“我竟不知还有玉牌。”云南说着就急急起身撩起车窗围帘,向外看去,目色却是大惊!
云西扫眼一瞧,也是惊慌了颜色,外面密林纵横,高山压顶,黑黑沉沉,根本不是回滕县的路!
殷三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手按腰间佩刀,弯腰抬步就向车厢门口冲去。
当车帘猛地被掀开时,云西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本应该正常赶着马车的小六邓泓,身上衣服已经变成一身森然的黑衣,无论款式还是布料,与之前金魂寨的杀手服都别无二致。
仓啷一声,殷三雨迅疾抽出腰间佩刀,横搭在那人脖颈上。
“你是谁?!”
那人赶着车驾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缓缓回过头来。
云西的双手下意识张开,护住身后云南,云南却是用力的按住了她的肩膀,似乎对方只要发招,他就带着她破窗而出。
让云西心头一寒的是,转过来的那张脸,无论是耳朵形状,婴儿肥的脸颊,小巧的鼻梁,圆乎乎的大眼睛,分明都是小六邓泓无疑,可挂在那人唇角一抹邪恶的浅笑,却绝不属于邓泓!
“赵千泽!”云西脑子轰地炸开,她瞬间记起殷三雨从黎水手那里听来的海上故事。
不再是菱香姐那只靠涂脂抹粉的简单化妆术,这一次,她遭遇的是真真切切的缩骨易容术,被称为天下一绝的赵氏缩骨易容术!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