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数以上的时间,裴宴时的眸光都是散的,视线几乎无法聚焦。
他感觉自己就像海上随波逐流的一叶小舟,小舟在海上不停地颠簸,仿佛根本看不到靠岸的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小舟终于停泊在岸,裴宴时感觉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他睫毛颤了颤,倦怠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秦炽原本都好得差不多了的伤口在流血。
虽然没有到血流如注那么恐怖的地步,但一眼就能看见伤口隐隐有些崩开了,血细细密密地在往外渗。
而秦炽,没有管正在流血的伤口,反而在帮他擦拭肚子上的……
裴宴时皱眉,摁住秦炽那只拿着纸巾正给自己擦肚子的手:“秦炽,你现在分得清主次么?”
秦炽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了捏裴宴时的手心手背当是安抚,把最后一点擦干净,然后将纸巾一团,远远地投进了垃圾篓。他这才起身下床去拿医药箱,给自己处理伤口。
裴宴时缓缓地坐了起来:“要我帮忙么?”
秦炽瞥他:“你现在有力气?”
“我不至于这么弱。”
“是谁刚才连我腰都盘不住?”
裴宴时微微眯起眼。
秦炽扛不住他这副样子:“别用这个眼神看我,再看又有……”说着低头示意了一下。
裴宴时顺着他示意的地方一看:“……”
“那就别看我了,好好处理你的伤口吧,浴血奋战的秦队长。”其中的某个成语,裴宴时加了重音,嘲弄意味特别强。
想到那天晚上的情形,裴宴时对“干”这个字眼充满了阴影。
他满脑子都是那天睁开眼时看到秦炽胸口在渗血的画面,他记得在秦炽开始处理伤口前,有一丝血沿着秦炽的胸膛缓缓往下滑落,成了一条鲜艳的仿若红绳的血线。
那天之后的第二晚,秦炽还想做,裴宴时没让他如意,之后两晚都是如此。
眼下秦炽提到这个字眼,裴宴时只眯眸看了他一眼,然后偏头朝窗外看去,也懒得继续刚才那个“站谁”的话题了。
到了机场,秦炽和贺眠眠打了个电话。
贺眠眠还没有过安检,在机场的大厅里等他。
贺远东也在,他原本在和贺眠眠说着话,见到秦炽过来,和贺眠眠简单说了句什么,就有意地走远了。
从贺远东的角度来说,他自然是非常不想看到这个亲手把他的妻子送进监狱,害得他好好的家庭如今凋零四散的人,即便田梦梨做的那些事令他也感到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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