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鲤给阳台上的多肉浇了点水,摇头说不必。
闷在家里,她更会胡思乱想,觉得压抑,跳舞是她喜欢的事,反而能让她放松下来。
傅染宁一直关注着热搜榜单上的动态,她告诉温鲤,那些乱七八糟的词条,什么“神明”、“初恋脸”、“隐婚”、“恋情曝光”,都删光了。现在,大多数人都跑去讨论孔溪儿的恋情,以及,她即将上映的新电影。
生活好像重新恢复了安静。
温鲤慢慢咽下一口牛奶,她想,但愿如此吧。
*
早饭后,温鲤和傅染宁一起出门,走到小区门口,居然看见了于叔。
于叔站在陈鹤征那辆阿斯顿前,朝温鲤躬了躬身,说:“温小姐,早上好。小陈总交代过,在他回桐桉之前,让我负责送您上下班。”
大学时,陈鹤征是怎么宠温鲤的,傅染宁都见过,这会儿,已经见怪不怪了,她乐得蹭车,还拿出手机发了条朋友圈——
【今日早饭:狗粮管饱!】
打开车门,后排的座椅上,放着一束香槟玫瑰。
温鲤怔了怔,看向于叔,“这是?”
“家里的园丁在花房里种出来的,品相还不错,”于叔说,“小陈总让我每天送您一束,到他回来为止。”
细致体贴到这种程度,无人能不心动。
傅染宁已经快被狗粮砸晕了,她想,叶清时大概没长脑子,或者,脑子不好。
跟陈鹤征抢人?
抢得过吗?做梦吧!
九朵香槟玫瑰,被雾面纸包裹着,内里垫了层网纱,又干净又清新,漂亮极了。温鲤抱着它们,呼吸里浮着浅浅的玫瑰香气,噩梦带来的阴郁,顷刻间烟消云散。
花束太招摇,不能带到舞团练习室去,温鲤跟于叔说,让他把花送到深蓝国际,交给童姨,找个花瓶插起来,好好照顾。
于叔点头应下。
昨天,温鲤和叶清时的名字在热搜榜单上挂了那么久,舞团的同事不可能看不到。温鲤在更衣室换衣服时,就感觉到周遭气氛微妙,似有若无的打量、窥视、议论、窃窃私语,她依稀听到几个词句——
“出轨”、“脚踩两条船”、“不安分”、“浪荡”、“婊里婊气”。
……
温鲤早有准备。
她不会吵架,也不打算跟任何人吵。陈鹤征是她唯一的底线,只要阿征没有误会,没有受到伤害,就够了,除此之外,她不打算跟任何人解释。
温鲤坐在椅子上,低头换鞋,一片暗影投下来,将她笼罩。
郑嘉珣站姿懒散,歪头打量她片刻,“还好吗?”
是关切的语气,不是怀疑,或者嘲讽。
温鲤笑了笑,眼眸依然有光泽,点头说:“挺好的。”
更衣室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郑嘉珣没多问,拍拍温鲤的肩膀,说:“想喝酒的话,来找我,珣姐是资深酒精爱好者。”
有人待温鲤宽容,也有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午休时间,员工餐厅里乱糟糟的,郑嘉珣很少在这边吃饭,温鲤和陶思坐在一起。
陶思怕温鲤心情不好,试图讲个笑话逗她开心,温鲤被那个“皇后一声令下说,嬷嬷,打!容嬷嬷愣了一下说,娘娘,么么哒”的笑话冷了一下,汗毛都要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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