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再见元笑挨打,她就一点“好玩”的心思都没有了,心里全是说不出的生气,说不出的不高兴,说不出的憋闷,说不出的浑身不舒服。
她一定要好好照顾了他才能好受。
见她脸色不好了,元笑顶着通红的脸,顶着满脑子的羞窘,竟然也鬼使神差地无法违抗她。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象征意义上的抵抗被她轻易地瓦解,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伤处已经被抹上了冰凉的药膏。
为了应对习武受伤,师父备的药都是最好的。才一贴皮,滚烫疼痛的患处竟然就缓解了许多。暖和的小手带着冰凉的药膏,像是小小仙女的法术,路过的地方,疼痛就全都被赶跑了。
伤处失去的热度,却加倍地去到了他的脸上。
元笑通红着脸,咬着嘴唇,哪儿也不看,权当自己就是个死物,无知无觉,什么也不知道。
他一生中,有过许多难言的难事,遭受过许多难忍的痛苦。在觉得难以忍受的时候,他常常会假装经历这一切的不是自己,置身事外借以逃避。
然后独自舔舐着他人肆意给自己留下的伤口,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再也不去想起。
唯有这一次的逃避,却被放在了他记忆中时常会被打开的那个盒子里。每每想起,都让他感到又害羞……
又想要微笑。
一直到很晚,元无忧都不肯把房门打开,生怕元沧澜还藏在哪里,一见门开了,就又要进来打人。
她是绝对不会让他再打笑笑的!
其实,元沧澜怎么可能藏在哪里等着他们……何况他若是真想进来,木质的门窗又有什么用处……
可元笑从来拿她没办法,便就和她一起待在原处。
书房并没有床,元笑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一半垫到地上,一半包在她的身上。然后,他用胳膊给她做枕头,用身子给她挡着风,整个人都尽量贴着她,免得她着凉。
两个孩子依偎在一起,就这么睡着了。
那之后,元无忧有七八天都是对元沧澜怒目而视的——她的脾气向来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是第一次记这么久的仇。
还禁止元沧澜靠近元笑,天天挡在两个人的中间。
一直到元沧澜忍无可忍地叹气,憋闷无比又拿她毫无办法,最后只能向元笑道了歉,这场旷日持久的赌气才总算消停了下来。
等到元沧澜又能和元笑私下谈话,已经是十几天之后的事了。
那时候,他也知道了元无忧任性跑出去的事。
“所以,你是为了出门找那小混账,才没有练功的。”元沧澜道。
元笑低下头,确认了师父不会因此而为难无忧,总算称了一句“是”。
元沧澜顺手找了个地方坐下,身子随便一靠,开口:“你知我为何要打你?”
“因为我没有好好练功。”元笑低下头,“我知道是我的错。我是该打的。您不要介意无忧那样,她还小。”
他还没说什么呢,这小子,就又维护上了,好像他会找那小混账的麻烦。
但凡想找,他都不至于把她养成这副模样了。
元沧澜没接他的话,直接道:“我是想让你辩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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