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端起碗,刚吃一口,转身就冲到马桶边吐了。
从此落下了一个毛病,压力一大就想吐。吐了之后,就想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
当然违法乱纪的事情阿宝是绝对不敢做的,但是他会在无人的深夜里用从“淮国旧”淘来的无线电听一些被明令禁止的频道,比如“美国之音”这样的“敌台”。看某些家里有海外关系的同学带来的繁体字的报纸。又或者在热气腾腾的盛夏里,关上门窗,打开唱片盒子放一曲“台湾女特务”邓丽君的名曲《何日君再来》,
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
愁堆解笑眉,
泪洒相思带。
恍惚间,阿宝似乎又听到了那清丽婉转却也勾人魂魄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喘息,细细簌簌地跟着雨丝飘进心底的缝隙里。
阿宝把脑袋贴在盼盼光滑的背脊上,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我今天,见到那个女人了。”
热水从莲蓬头上落下,依然紧贴着的两人闭上双眼,屋外的雨和浴室的水声交织在一起,盼盼感觉身体终于热了起来,不止身体,还有一度凉透了的心。
“洁子?”
阿宝轻吻她的耳垂。
“山田的大姐死了,她去了葬礼。”
“她去做什么?”
阿宝拧起眉头。
盼盼转身,拨开阿宝贴在额头上的碎发,“你之前说你见过她?”
阿宝舔了舔嘴唇。
“那你知道她,直到她和我长得……”
“我知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又怎么样,你和她完全是两种人,根本不会搞混。”
只有山田一男这样的失败者才会玩这种自以为深情的把戏。
他所谓的“迫不得已”,不过只是心底怯懦的体现。一辈子没有担起过责任的老男人心安理得地躲在家长后面,企图做一生一世的少爷。原来是父母,接着是大姐。现在大姐没了,六十岁的“老少爷”终于要独自面对人生的风雨。
“她来找山田,希望他娶她。”
阿宝抹了把脸,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那倒真是……一腔孤勇。”
他早该想到,能在脂粉堆、销金窟里拼出一条生路的女人,怎么会是寻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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