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墨儒愣了一下,很快收拾好表情,“不能喝酒那就喝茶,我这边有个本子刚好想找你,今天一见也算先口头定个意向,改天我们再找机会聊。”
“剧本的事情直接找我经纪人聊就可以。”路余白矜傲一笑,“我跟我师妹有些私事要聊,李导,许总,我就先把人带走了,杨老师,改天请您喝茶。”
说完,他没再看瞿墨儒一眼,牵了薄晓的手腕径直离开,留下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直到走进电梯,路余白才慢慢松开薄晓的手。
握在手腕上的温度突然消失,薄晓恍若梦醒地朝路余白笑了笑。
“又让你看笑话了。”
上次是借着试镜想要占她便宜的徐成,这次是瞿墨儒。
她顺遂人生中一块拼命想要掩盖却掩不掉的疤。
薄晓以为自己早已经走出来了,早已经不在乎了,可直到今晚瞿墨儒再次出现在眼前,她才明白自己的介意。
受过的欺负和屈辱原来没那么容易忘得掉,而她依然和四年前一样无力与他抗争,甚至失掉了四年前不管不顾砸破他脑袋的勇气。
因为她已经为那次的不管不顾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什么笑话?”路余白语气低沉,“我明明是去看瞿墨儒的笑话。”
“他这个人最在乎虚伪的面子,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他难堪,他有气都没地方撒。”
“那是因为有你在。”
薄晓盯着不断下降的红色数字,自嘲地扯了扯唇,“我被封杀了四年都没能解他当年的气,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他。”
她不明白,她一直没想明白,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瞿墨儒啊,可为什么错误都要由她这个受害者来承担?
就因为她不愿意出卖自己?就因为她无权无势?所以就只能像只蝼蚁一样任由身在上位的人揉捏践踏?
她的坚持,她的梦想,在他们看来都只是可笑的奢望。
而这个社会却从来只苛待一无所有的人,她用了四年的时间才再次在夹缝中找到机会,而他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就可以再次卷土重来。
薄晓从来没觉得如此挫败过。
她鄙夷刚才没有掀桌而起的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她像只刺猬一样紧绷着神经坚持了太久,如今在路余白面前,在电梯这个密闭而又让人觉得安全的空间里,她突然间失去了伪装的力气。
“我过不去,也忘不了。路余白,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
她转头看向他,漂亮的眼睛像蒙了一层灰,像被乌云遮住了光彩的星空,看得他心口闷涩紧滞。
“从小到大,我都像个愣头青一样莽撞地路见不平,妄想拯救世界,可实际上,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路余白静静地看着她,“谁说的,你明明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当年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今天也是,你一直都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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