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间恼羞成怒:“她关我什么事?!”
还有,柔弱?这宋晚致除了外表,和“柔弱”这两个字有什么关系?!
他任凭云夫人在他的耳边唠叨,偏偏就一动不动。
而祁连泽手里握着酒杯,低着头看着杯中晃荡的酒水,听到的都是身边讥讽的声音。
“嘿,傻子才替他们做担保吧。这可不仅仅得罪的是那两个,还有秋心小姐,别的不说,秋心小姐那可是要嫁给殿下的,惹了秋心小姐便是惹了殿下,这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祁连泽的手微微不稳,想起那日大街上那含笑悠然的少女,一时之间,竟然“嚯”的站了起来,旁边的人都惊异的看着他。
“将军,你干什么?”
祁连泽顿时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他看着站在正中的少女,终于慢慢的坐了起来,将杯中的酒灌入嘴中。
刮骨酒味微带苦涩,不是为宋晚致,而是为了自己。
有些东西不得不屈服。
在场中央,谢珩依然温文尔雅的道:“很抱歉,宋小姐,恐怕……”
而在这个时候,一把醇厚的声音在绝对的寂静中响了起来。
“不知道,在下可不可以?”
这声音很轻,很平和,像是一壶酿了多年的酒,徐徐流动出光阴的味道来。
宋晚致微微一愣,接着,笑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那声音处看去。
黑压压的一片人,那片人在场地的缺口处,便是连坐的位置都没有,只能站着,显然是地位极低的人,不仅没有练武的血脉,而且位于昭都的最底层,不过贩夫走卒而已。
而且,人群中一片面目模糊的人,根本没有人看得出谁是说这句话的人。
是哪个有病的人在开玩笑吧。
而这个时候,一个雪白的团子走了出来,它走得昂首阔步,一边走一边扭动着它的小屁股,摇着它的大尾巴。
很漂亮,很可爱,很,风骚。
风骚的宛如天下春风楼中最红的红阿姑,骄傲的不将所有人看在眼底。
一只狐狸。
小白。
众人嘴角抽动,难道刚才说着话的是这只小狐狸?!这不是,遇鬼?!
宋晚致自然知道不是它。
而后,一个布衣男子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来。
太平凡的男人,穿着平凡,面貌平凡,气韵平凡……
所有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想要看看这个敢出口“担保”的人,到底是否找得出一点出彩的地方来。
但是,没有。
接着,大家的目光又落在他的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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