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很气派,是分宁最热闹繁华之处了,站在大街上就能看到里面灯光耀眼,羽裳华服、香鬓丽影觥筹交错,笑语不断。
沈清梦已经不止一次来这里,有时候会露面,站在一群人之中,娇滴滴的喊一声,“陆公子”,有时候她只敢躲在角落后看着几个少年尽兴后分散而去。
次数多了,沈清梦有经验,知道沈之铭和陆新明每次喝酒都会来这里,她等的就是现在。
她吸了口气,像是做主了准备,抬腿就迈上台阶,谁知刚上两阶,就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好了,我们走吧。”正是大哥沈之铭的声音。
沈清梦的心顿时狂跳一起,果然,大哥他们在这里,也是老天保佑,自己来得不早不晚,正赶上他们散席往外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清梦先是飞快的后退几步,假装刚刚赶到的样子,然后强迫自己将兴奋得冒火光的眼神变成担忧和委屈,也不知她暗地里练了多少次,将这一套表情的转换练得纯熟,转瞬之间,刚才那张激动、热烈、脉脉含春的脸庞就变成了焦灼、牵挂和楚楚可怜。
她掐准时间,就在脚步声迈出酒楼的门槛、正好下台阶的时候,步履匆匆而又不乏柔弱风情的跑了过去。
“大哥——”沈清梦欣喜的喊道,看到面前不止一双鞋,心花怒放,立即又娇呼起来,“陆……”声音戛然而止。
她一边呼唤,一边脉脉抬头,看清面前的人时,火热激动的心霎时间沉了下去,眼前根本不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见到的那个人,而是霍立。
只是霍立。
她注意到,只有沈之铭和霍立,并无他人。
“二妹妹,你怎么在这里?”沈之铭十分震惊。
沈清梦此刻满腹失望,神色厌厌,勉强笑了笑,把怀里的伞推给她,“大哥,祖母让我送伞来。”真是失败,不但那个人不在,连雨也停了,这把刻意带在身边的道具成了个笑话,毫无用处。
沈之铭愕然看伞,显然是有些糊涂,祖母怎么会让她一个姑娘家出门送伞,但还没来得及开口,霍立却退开一步。
“之铭,我想起来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天黑了,你快送二表妹回去。”
沈清梦不由一怔,她刚才还没来得及调整心态,晕乎乎的都没顾上搭理霍立,突然听到他这么说话,又不痛快了。
凭心而论,霍立是个很不错的男子,相貌清俊耐看,性格平和有礼貌,身份配她也绰绰有余,沈清梦小时候也做过美梦,如果能嫁给这个表哥,这一生就算如意了,但随着时间推移,人一天天长大,心也一天天膨胀起来,尤其在一起偶然的机会见到路新明之后,目标就坚定的转移了。
霍立被取代,但并不意味着不再介意,当霍立避嫌要分开时,她一下子涌起一股难以理解的羞愤和怨恨。
她猛地抬起头,在浓浓暮色中恨恨瞪了霍立一眼,我可以不稀罕你,你却不能无视我!我今日所为,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沈之铭莫名其妙,“你能有什么事?咱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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