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才听楼泽玉问:“这就是你想说的?”
“是。”她很肯定地回答。
她以为楼泽玉会不开心,会想方设法劝她听话,可他只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他说:“好。”
他的声音缓缓落下,随之而起的是他的脚步声,她匆忙回头,楼泽玉已经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如此平静换来的,是她内心无法平息的自责。她后悔自己说话的时候太过冲动,用最尖锐的话语伤害了她生命中最亲近的人。
她停在原地挣扎了很久,直到那杯威士忌里的冰块全部融化,杯壁上结满水珠,吧台上的水渍缓慢洇开,她才迈开步子朝着楼泽玉的房间走去。
她停在门前听了听房间内的声音,很安静。她抬手敲门,轻声喊:“泽玉哥?”
楼泽玉没有反应,她又喊了一声:“泽玉哥?”
她趴在门上仔细听着,思忖片刻,直接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半拉着,只有一层白纱将夜色掩盖。
她扶着墙边慢慢走进去,墙角处的感应夜灯随着她的动作亮了起来,让她可以看到斜躺在床上那个模糊的身影。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楼泽玉?”
他的呼吸声轻柔绵长,像是睡着了。
她走近床边,楼泽玉突然喊了一声,“年年。”
第12章
“我在呢。”她轻声回应。
楼泽玉没有接其他话,又喊了一声,“年年。”
她在楼泽玉的床边坐下,借着夜灯的光微微倾身去看他,他没有睁眼,却眉头紧皱,像是在忍耐痛苦。
她有些担心,抬手拨开他额前的刘海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比她的手温低一些。她轻声问:“楼泽玉,你喝醉了吗?”
她刚问完,墙边的夜灯熄灭了,周围回归黑暗,她完全看不清楼泽玉的脸。她想开灯,却又怕灯光惊扰了楼泽玉,只能尽力适应着这黑暗。
房间的温度有些低,她怕楼泽玉着凉便想着去给他盖被子,她的手顺着光滑的真丝摸过去,却在触碰到楼泽玉身体的瞬间被他抓住了。
“年年,是你吗?”
听见他这么问,她已经可以判断楼泽玉是喝醉了。
她轻声回答:“是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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