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枝意识回笼,夹起一块排骨塞嘴里,含糊不清道:“可能选网球吧。”
倪半雪了然地颔首,又说:
“过几天,其他校本选修课也将开放,你要记得选课哦,学分不够,是不给发毕业证的。曾经就有学生,都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还得回来参加选修课的考试。”
左枝边吃,边应声。
吃得差不多了,倪半雪停下筷子,接着说:“我们学校有些课程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有开课吗?我要上你的课。”左枝打断她。
“有,”倪半雪抽出一张纸巾,温柔地帮她擦拭嘴角的面包糠,“开了个化学实验拓展课,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欢迎来听课。”
左枝僵着脖子定在那里,没躲开她。
吃饱喝足后,倪半雪将折叠躺椅展开,给她铺了个简易的单人床,“要不你先在这睡会儿,午自习结束了,我再叫你起床。”
“那你呢?不睡么?”左枝犹疑着,没接她递过来的毯子。
“我要改卷子,下午另一个班还要讲呢。”
“我帮你?”
“不用,你快睡吧。”
至此,左枝不再客气,乖乖地躺下休息。
许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半工半读的压力太大,她很快就睡着了。
入秋后,纵使鹏市高温不退,知了也已渐渐消停。
校园悄寂无声,仿佛一座与世隔绝,长乐安宁的乐园。
空调嗡嗡低响。
她睡得很香,裹紧毯子,面朝倪半雪的方向侧卧,蜷缩成一个小球,呼吸声轻微绵长,睡颜静美如画——一副浓墨重彩,叫人见之难忘的油画。
倪半雪放下红笔,轻手轻脚地搬动椅子,坐在她旁边,双肘驻在腿上,托着下巴,静静凝视她。
几度走神,几度回神。
最后轻悠悠地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抚她额角。
“嗯”她发出一声梦呓,眉头似蹙非蹙,却没醒过来。
倪半雪大着胆子,用指尖临摹她的轮廓。
动作轻而缓,深怕惊醒这一幅出自上帝之手的惊世之作。
刚触到她抿直的唇角,身后一声冷淡清冽的“倪老师”如晴天霹雳般,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倪半雪忙缩起手,惊慌失措地站起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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