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诺一的眼睛停止了运动,看起来有点傻愣愣的:“他的赞美?你不觉得恶心?”
“虽然土了点,但你也不能这么说人家吧,”林孟商微微皱起眉为室友辩护,“再说了,听到夸奖自己的话总是会开心的。”
“是吗?”冯诺一回想起了季青临转述给他的那些话,这能让人开心?
“你没救了。”他最后只是这么说。
林孟商莫名其妙被好友下了病危通知书,但自己仍然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完美。也许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懂得欣赏吧,他想。
回到家时,门口孤零零地躺着一个快递。他记得最近没有买过任何东西,很奇怪地拿进门拆开,里面是一个录音笔和一封信。他读着那封信,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这个学生他记得,那段时间因为家里出了事——父亲重病,经济上和心情上都很难继续学业,所以退学回国了。他当时惋惜了一阵,不过鉴于人家家里的情况,最后也没有对这个决定多加干涉。而且对方确实没什么科研天赋,写出的论文连毕业要求都很难达到。
谁能想到几年之后,他突然就变成了骚扰学生、品行不端还以权谋私的无良导师呢?
他稍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这是季青临家里的手笔,皱着眉头把信搁下,往客卧里看了看。那人大概是去上考证的培训班了,还没有回来。他在沙发上挑了个比较舒适的位置坐下,又打开了录音笔。
等季青临回来时,从客厅纱帘里透进来的阳光已经接近昏黄。
他打开门,发现屋内昏暗朦胧,还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奇怪气味。他稍稍停住脚步辨别了一下,顿时汗毛倒竖,浑身都警觉起来。
这是酒精的味道。
他记得林孟商过去两次不美好的醉酒经历,而且对方还立誓再不碰酒,在此情况下屋内竟然有酒味,说明必定出了什么大事。
他小心地在客厅里搜索那个熟悉的身影,然后发现对方正坐在餐桌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从外表上来看,林孟商并没有喝醉的迹象,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对方酒品好,所以他忐忑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对方露出迷茫的表情,不过很快就被微笑代替。物理学家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轻快地说:“过来坐下。”
从声音来看,林孟商此时完全清醒,这就很难解释桌上为什么摆着酒瓶和酒杯了。同样让事情扑朔迷离起来的还有林孟商手边的那一盏月球灯——本来是放在主卧床头的,不知道为什么被挪来了这里,成为整个屋子唯一的光源,所以光线才这么昏暗。
季青临懵懵懂懂地坐下,然后林孟商把一封信和一支录音笔推到他面前:“这是今天有人寄给我的。”
那封信他太熟悉了,而那支录音笔,他才播了五秒,就知道了其中的详细内容——他和他母亲在咖啡馆的那场对话。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我妈经历了什么,”季青临感叹道,“跟自己儿子说话,她居然还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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