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紫色的鸢尾,点缀白的小朵的忍冬,漂亮得扎人眼。
姜裴几乎是在见到的一瞬间,就猜出了送花人的身份。
贺卡别在花束中间,对折,半合着,封面上是灿烂的金色的星星,有五个尖尖的角,一颗两颗,连在一起,像是牵着,像是靠着,像是分不开。
姜裴将头微微地偏过去,目光挪去一旁,像是刻意地,不肯往花束上落。
忍冬的香气甜而清,固执地往人鼻端钻。贺卡上的纸屑掉下来,沾在指腹上,涩涩地,叫人心烦。
每一天,贺卡上那一串‘喜欢你’都会增加、变长。
姜裴只是很快地看一眼就合上,一次都没有数过。
然后像之前很多次那样,一点点地撕成纸屑,丢进马桶里冲掉。
也许秦衾是对的。
按下冲水键时,姜裴很平静地想。
喜欢藏不住,放不下,丢不掉,所以注定是不体面的。
可在狼狈里,又似乎是夹杂了很难得的一点甜。
人从来都是这样,尝到了甜,便要把什么苦都一并忘记。
可是姜裴不一样。
大约一条爱吃甜的舌头总是分外挑剔的。
送来眼前的甜太多,他只拣想要的才肯入口,不想要的便看都不肯看一眼。
天底下的甜只有他愿意吃下去,没有别人能逼他吃下去的道理。
只有他愿意。
那束花被姜裴搁去了窗台上。
夜里起了薄雾,窗扇半合着,风溜进来,裹着忍冬香,熏得满屋子都是。
姜裴在别墅里时,习惯了睡前在床头摆枝忍冬安枕,静心平气,这时也忍不住依样做。
养成的习惯总是难以戒掉,是人难以抵御的本性。
姜裴侧躺着,浅琥珀色的眼睛盯着那一小簇忍冬,很轻地眨了眨。
今天太晚了,习惯还是从明天开始再改吧。
半睡半醒间,他似乎听到了很细微的动静。
眼睛忽地睁开,被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攥紧。姜裴不动声色地屏住了呼吸,目光搜寻着声音的来处。
是从窗边传来的。
用来包装花束的玻璃纸发出‘沙沙’声,正在很小幅度地移动。
下一刻,窗台上攀上一只细白的手。
姜裴的心突然跳得很急,不同于惊醒时候的慌乱,更像是一种未知的,他无法描述的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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