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么呢?
头痛欲裂与飘飘然的愉悦交织着,裴哲把手机凑到眼前,想看有没有错过重要的消息。楚畅的声音变得很遥远,听不太清楚,只提取到几个诸如“打电话”“谁不让碰”的关键词,支离破碎,像从他耳边飘过了一阵风。
在说什么啊,裴哲继续专注地看手机,竭力辨认上面的字。可惜眼前像坏掉的电视雪花屏闪着白光,视野越收越窄……
有个粉红小猪就从缝隙里使劲挤进了仅存的理智,裴哲皱了皱眉。
戴小翅膀,头顶还有个黄色光圈。
哦,好像是赵以川。
他都好久没跟自己聊过天了,怎么这只猪还在对话框前排占着位置不走?什么时候置顶的,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刚才玩大冒险输了来着?
这段时间和徐莱乱七八糟提到太多,没说赵以川,可裴哲想过很多遍如果徐莱突然戳破他关于结婚的谎言时,他该怎么描述。
个子很高,能力很强,长相是没有人会讨厌的类型。
养了一只金丝熊,人形gps,知道各种各样奇怪又好吃的小店。
习惯八点以后去买打折的面包当早餐,爱喝草莓牛奶。
……是个很温柔很耐心的人。
没有协议结婚,他一定会和赵以川相处得很好。
他竟很想见赵以川。
他们怎么这么久没有见面了?
一个星期而已,久到裴哲感觉很……
孤独。
“……我不行了,头好晕。”裴哲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仗着酒劲儿将解了锁的手机塞给林薇,“给我……我……我……赵以川,麻烦他——”
麻烦他什么呢,麻烦他来这里接我回家?
他真的会来?
赵以川不会觉得丢脸,不会觉得裴哲太烦了吗?
对,赵以川不理他了来着。
失落延续半拍,裴哲又理直气壮地想:可是我喝醉了啊。
喝醉的人至少应该拥有一点胡闹的特权,他不吵不叫,只希望见赵以川,这总不过分。
“让谁来接你?”耳边,林薇划着裴哲的手机,声音拉远了,是在问楚畅,“赵,他刚说的是姓赵吧?……赵以川?”
“嗯,是赵以川。”
“什么啊,赵以川不就是阿哲老婆吗?”
裴哲醉醺醺地把脸埋进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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