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一过,林笑笑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你上次问我那事儿,我想过了,一棵树上吊死不适合我,脚踩多只船才符合我的气质。”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玩笑,但至少包含了半颗真心。
程诺为路星鸣不忿,“笑笑,你真一点儿都不愧疚吗?”
林笑笑承认得很干脆,“愧疚,怎么不愧疚?我还是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感到愧疚,但再多的愧疚都不够,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我也没办法。”
季然回公司做预算,想找路星鸣要合作公司耗材的报价单,见路星鸣在打视频,他不方便过去,转身回办公室时,他听到了程诺的声音。
等路星鸣挂了电话,季然走到他工位上。
路星鸣很惊讶,“gav,你怎么又回来了?”
他的办公室没挨前厅,也没挨季然办公室,季然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完全没发觉。
“嗯!回来加班。”季然没有多作解释,“在查林笑笑的岗?”
路星鸣抠抠脑袋,不好意思得笑笑,“不至于,她朋友把刮胡刀落她家了,我以为是她带了男人回家,一生气扔了垃圾桶,结果是误会,我就说买一个赔她朋友。”
误会?
季然不信这个说辞,他可不知道程诺有用刮胡刀的癖好。
季然欲言又止,终还是没劝。
或许路星鸣要的本来就只是一个把一切归为误会的解释,哪怕只是欲盖弥彰也无所谓。
他不想醒,自己又何必非要叫醒他?
叶樟很久没回老宅了,他妈三催四请,他找不到理由了,反正就是一顿饭,只要他爹不在,他也不是那么抗拒。
吃完饭,叶家八十高龄的老爷子还没睡,一见叶樟兴奋得不得了,拉着叶樟说自己年轻时的经历,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得说,无非就是年轻时怎么苦过来的,叶樟都快会背了。
后来老爷子总算把自己说睡着了,被保姆推回了房间。
生怕遇上亲爹回家,看他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叶樟拿了外套就准备先撤。
“你急什么?”叶母端着一盘打理好的水果,大晚上在自己家,头发也梳得优雅妥帖,一派学者风范。
她与叶樟父亲本来是学者,最终都成了商人。
叶樟没溜成,从果盘里拿了一颗青枣来啃。
叶母坐到沙发上,“你跟周颜发展得怎么样了?”
叶樟啃完青枣,把核扔进垃圾桶。
“看不对眼。”
“没戏。”
“我先走了。”
三句都是叶樟说的。
他人已经到了客厅门口,忽然停下来,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唤了一声“爸!”
叶雪峰刚参加完一场商务宴会,挺括的呢子大衣上没有一丝褶痕,双目深邃,眉眼蕴藏威严,很像时期古板严肃的学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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