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木讷的陆沧一下子就急了,手忙脚乱的替我擦着眼泪:“舒若,你别哭,对不起,要不你打我吧。”
他抓着我的手往他脸上扇,吓的我嚎叫出声,林深闻讯,进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扭过陆沧的手将他甩到一旁:“去他三舅姥爷的,老子忍你很久了,别逼我将你打残废。”
陆沧踉跄站稳后,很不服气的看着林深:“你谁呀?我跟舒若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抬头望着林深,他刮了刮鼻翼,吸口气道:“我是她哥,你欺负了我妹子,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相恋七年,相识二十六年,陆沧自然不信他的话,我们俩熟到穿开裆裤的时候发生的那点破事都一清二楚。
“舒若,你说,他是谁?”
烫手的山芋丢给了我,我心虚的回道:“他是我哥,深哥,你去看看小猪忙好了没有,她手机都响好几次了,再不来接电话,她男朋友该着急了。”
其实我并不是想把林深支走,我就是想着和林深撇清关系,想让陆沧认为,他不止是我的朋友,也跟周晓拂很熟。
林深走之前凑到陆沧跟前:“你小子最好老实点,再让我看见你动手动脚,大爷我将你大卸八块你信不信?”
这股子痞气一出,陆沧那胆小的性子哪能招架得住,只得讪讪低头不语。
再之后,林深前脚刚走,陆沧几乎是仓皇而逃。
我住的病房空荡荡的,一下子安静下来还挺吓人,在周晓拂回来之前,我接到了蔺翌的电话,他向我道歉,问我什么时候能来公司上班,我跟他请假一星期,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自然是因为公司事多,而人手明显不够。
我只好告诉他,昨晚回家迷迷糊糊的倒开水,结果把自己给烫伤了。
听蔺翌的口气,他似乎不太信,同时又让我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他,他作为上司,想代表公司对下属表示慰问。
这等同于变相的查岗,我知道如果我不让他来,他是不会相信我的。
于是我在微信上给他发了位置,他嘱咐我安心养伤,再无他话。
我心里却一直都在思索陆叔叔两次被陆沧打断的后半句话到底是什么,周晓拂两手空空的回来,我望了望门口:“林深呢?”
周晓拂妖娆一笑:“深哥忙着呢,他在洗衣服,不管他,我们来说说陆沧吧,你觉不觉得,陆沧不光只有这一件事瞒着你。”
一句深哥就表明了,林深这个糙老爷们也是个八卦好手。
我赞同周晓拂的话,她接着说道:“但是陆沧这个人吧,性格内向,阴晴不定,给他十个胆子也不做不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我想其中必有隐情,听他今天问你还爱不爱他,我真觉得他可怜,爱的艰辛且卑微,还有生活的重担压着他,你说,他会有什么隐情呢?”
我哪知道他有什么隐情,就在我和周晓拂胡乱猜疑之际,徐娟咚咚咚的敲了三下门,进来后看着周晓拂,似有什么不便的样子,忐忑的问:
“舒若是吧,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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