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刚透过一些关系,争取到探监的机会。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未来与父亲上演大和解的戏码,重温儿时的回忆与亲情。
也许情景会有点洒狗血,但不代表就不真诚。只是没想到境遇让他这么快就想要主动见父亲一面。志刚与杨玄白隔着防弹玻璃坐着。
父亲先是触碰了一下话筒,又宛如被烫到般马上缩回了手。
他对志刚摇摇头,像是要表达无话可说,又像是欲言又止。
父亲瘦了一大圈,穿着宽松的囚衣,带些白丝的额头发际线又往后退,多了皱纹的黝黑面容显得十分疲惫。
志刚太久没有好好看看父亲了。
忘了自己在长大的同时,他正在逐渐老去。
而他现在如此狼狈,说到底还不都是自己造成的。
看着他,不禁有些心酸、有些愧疚,可是自尊心还不许自己这么轻易就对曾经憎恨的人好声好气。
“喂,老头,”志刚拿起话筒,敲了敲玻璃,开口轻声说道。“我有话要问你。”
原本低下头的杨玄白,抬头望着儿子一、两秒,才勉强地拿起话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志刚问他。
杨玄白皱眉深思,像是不知该如何说起,还是不知该不该说。
“喂!”志刚无礼地用指节敲敲窗。
“死老头,问你话!”父亲并未因他的举止而露出任何不悦。
他只是凝视着玻璃另一端的身影,默不吭声。
须臾,他才突然点点头,说:“你长大了。”
不知为什么,志刚莫名有股想哭的冲动。
“头发弄这样很好,很适合你。”杨玄白再度赞许地看着他,微笑地点点头。
志刚为了这次的见面刻意将过耳的头发剪短,染成深褐色。
他希望父亲不会注意到,但心里又有那么一点期盼他会发现自己哪里不一样。
当他听到父亲讲这句话的时候,他先是感到一阵困窘,不习惯疏远的他这样称赞自己而脸色发烫。
接着,他知道自己眼眶红了,所以努力平抑自己的情绪。
“是不是拿什么交换?”志刚问起当日自己被放走的事。“你查出了什么对不对?爷爷当年办的案子。”
“小刚啊,答应我,”父亲没有直接回答他,“不要去管那件事。”
“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因为查那个案子才—”
“不要再问了!”父亲猛然打断他的话,反应激烈。“也不要去查!”
“什么意思?”
“好好活着,”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他语气缓和了下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为什么不能查?你不就是已经查出了什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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