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茶液前后注入两个清雅的釉绿瓷杯。
“来来来,喝喝看真正的白毫乌龙!这可是有得奖的喔!”
陈大头对他们做出“请用茶”的手势,再往后坐定。
吴常向他点头致谢,将杯子就口,品茗一番。
洁弟则是怕烫,摸了摸杯子,手又缩了回来。
“老梅谣啊…”陈大头也喝起了茶,“知道这个的也不多了。你们想知道什么?”
“它的由来。”吴常说。
“由来?不就是在讲老梅的过去吗?”陈大头转起眼珠子,思索着,“我记得,有几句是在讲这一带的风光啊,还有几句是吓小孩不要乱跑的啊。”
“我换个方式问好了,”吴常将茶杯放下,向后倚靠椅背,习惯性的交叉手指放在腿上,“老梅为什么叫老梅?是因为种梅花吗?如果有,梅花又在哪?”
“这…”陈大头面色尴尬,“我虽然是土生土长的老梅人,但这我还真的不知道啊。”
“那陈家呢?这里有哪户有钱的大户人家姓陈吗?要好几代以前就很有钱或是曾经很有钱的。”吴常不放弃的追问。
“喔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洁弟对吴常说,“老梅村又称『陈村』,在这里,陈姓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大姓了。”
她端起茶杯小啜一口,便陶醉在茶叶的芬芳之中。
好好喝啊!
她心里吶喊着,感觉自己在云雾缭绕的梯田中开心的奔跑。
谢谢你吴大庆!
她不禁感谢起素未谋面的吴议员。
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啊!
“为什么?难道他们都是同一家族吗?”吴常认真的问,完全没发现她的心早就飞到外县市去了。
“说对了一半!”陈大头继续用他浓厚的在地口音说,“以前有户人家姓陈,非常非常有钱。老梅谣里讲的『金山』就是说陈家的钱多到像座金山一样!那个时候啊,什么采矿啦、进出口啦、河运啦,只要你想得到的,都是陈家的生意啦。啊附近又有个大港,战争逃难到这一带的人很多,孤儿也很多,不要说是姓了,很多人连名字都没有,都是大家自己乱取的。啊大家都在陈家底下工作啊,很多人到外地都会说自己是陈家的,一是因为好办事,二是因为爱面子!反正讲到后来,也就真的把自己当成姓陈的了。”
“这样户口不会乱吗?”洁弟好奇的开口,掩饰那点心虚;自己刚才也瞎说吴常是吴议员的儿子。
“不会啦!想太多!”他挥挥手,“我听我阿嬷说厚,那个年代很乱又很穷,很多人连房子都没有,哪来什么户口!”
“那,那个陈家在哪啊?近吗?”她问。
“呃…近是近啦…”他顿了顿,“不过你问这个要干嘛?你
该不会要带他过去吧?”
陈大头用下巴指一指她身旁的吴常,顺便再帮他们把茶添满。
“对啊,近的话就顺便去看看啊。”她说。“哎有什么好看的!那房子都没住人了!杂草一堆!别去别去!”
“没住人?不是很有钱吗?都搬走啦?”
“搬走?这我不知道。反正啊,那里一直都没住人。”陈大头又补充了一句,“那附近都没住人。”
“这么荒凉啊…”想想也是,老梅村这么大,但唯一称得上繁荣的也就只有靠滨海公路一带的村口,村里没什么人住也很正常。
“反正啊,那一带啊,邪门!”陈大头两边嘴角下压,大手一挥,彷佛连提到那里都嫌晦气。“平常不会有人走到那么深,你们外地人啊还是在这里访问一下就好,跑进去万一迷路就完蛋了!”
“这样啊…”光是听到陈大头说“邪门”这两个字就让洁弟打退堂鼓了。
她有点胆怯的望着吴常,暗示他:我只有要陪你调查到这里。他感受到她的视线,仅淡淡瞥她一眼,平静的表情没有吐露太多思绪。
“邪门是指什么?”吴常问。
不会吧!洁弟抖了一下,半杯上等的乌龙茶差点就这么被她打翻。
问这么多是还想去吗!人家陈大头这个地头蛇都说邪门了耶!你到底懂不懂得趋吉避凶啊糯米肠!
“要怎么说咧…”陈大头苦恼的抓抓头,“那块地厚…只要一靠近就让人很不舒服耶…”
“是心理作用吧。”吴常说。
“十几个小孩一起吗?小时候不懂事,不听大人的话跑去那,结果大家都觉得不太对劲,回来每个人都生了一场大病,”陈大头摇摇头,好像也不认同儿时的胡闹,“好险被大人带去天龙的庙里收惊处理,才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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