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如同中了慢性毒药一样为每日不知何时何地会发生的亲密而痴迷,即使是一瞬间,也足够他拼拼凑凑,在心里勾勒出一个虚假的幻梦,在梦里将她长久地留在怀中,一丝一毫也不许她离开。
皇恩寺算得上是魏怀恩的软禁之地,她唯一的乐趣就是从萧齐身上得到彻底的服从和宠爱,她当然知道她的所作所为过分,但她却高明地拿捏着分寸,没有给萧齐再一次说“不合适”的机会。
只是她不知道萧齐也同样沉溺,这一方于她而言是圈禁之地的禅房,于他而言是可以将她困在身边的桃源。
爱意与依赖在试探拉扯中缠成一团,在漩涡中让他们越靠越近。
“嗯,好吃,你不吃吗?”魏怀恩咽下了那块月饼,味道确实不错,只是她一直没有告诉过萧齐,她不喜欢桂花。“呐,给你。”她拈起另一块碎月饼,伸到他嘴边。
萧齐会用手接过去,还是会张嘴吃下去呢?魏怀恩忽然有了兴致,目光灼灼地等着他的反应。
一阵清风吹过,摇落了盛开的桂花,让她滑到臂弯的衣袖露在他眼前。纷纷花雨里,萧齐低垂着眼帘,张口衔住了她指间的月饼。
魏怀恩满意地收回手,随手捻了捻指尖把残渣抖掉。
“你知道吗,萧齐,本宫其实最讨厌桂花。”
萧齐瞳孔微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他以为自己对魏怀恩所有的喜好全都了如指掌,怎么会连她讨厌的事物都会搞错?
她轻轻笑了一声,觉得他的愣怔很有趣。
“以前呢,本宫是喜欢它的香气的,浓烈到让人难以遗忘,而且它也是一颗能够遮风挡雨的树。母后也喜欢。”她又趴在了桌子上,像是添了一点燃料才振奋了些的火苗,在耗尽兴趣之后又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但是萧齐没有打断她的话,他能感觉到,魏怀恩说过这次之后,就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但是母后走了之后,本宫就开始讨厌桂花了。喜爱本没有错,但偏爱被太多人知道之后,人和事物就成了他人眼中的一体,母后活着的时候,所有和桂花有关的东西都会送到她宫里。所以她离开之后,只要看见这些东西,就让本宫觉得难受。这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母后相提并论?”
“萧齐不知,请主子责罚。”萧齐跪在地上请罪。
魏怀恩像是没听到一样,说起了别的话题。“晚上吃什么呢?我想吃红豆沙和你做的肉丸,可以吗,萧齐?”
萧齐从来不会拒绝她的要求,她知道,可是每次她就是要这样问他,连本宫的自称也不用,好像怕他会拒绝一样眨着杏眼看着他。
“是,奴才等下就去准备。风凉了,主子回屋休息吧?”
魏怀恩没骨头一样向前一扑,萧齐伸出手臂稳稳环住了她。他没再说什么,默默抱紧了她,站起身走进卧房。
将她放在窗下小榻上之后,萧齐想直起腰退后却被她搂住了脖子,怕扯到她赶紧停了动作弯腰悬空在她上方:“主子?”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魏怀恩的手指往他的脖侧游移,痒在他心里。
“奴才会叫水镜进来陪您。”他捉住她的手腕从自己身上拉下来,但魏怀恩又勾着他的手指不放。
“我在厨房看你做,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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