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野:“……”
一没注意,又沦陷了一只手,对阿梨真是要处处小心,一刻也松懈不得。
“猫猫……”令梨梦呓,嘀嘀咕咕,“把肚皮翻过来——你这样的小猫咪,生来就是要被吃掉的!抵抗、抵抗无用,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梦里也在折磨我。”伽野低声道,“阿梨,你怎么这么坏?”
令梨听不得小猫咪说她坏话,她皱了皱鼻子,另一只手在床上胡乱摸索:“我剑呢?剑来,狠狠打不听话小猫咪的屁股。”
嘶,伽野抽气,好暴力的剑修,明明是她把小猫咪折磨得可怜兮兮,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了不得。
令梨晚上睡觉会抱着剑,摸不到她的剑,她整个人都不安起来。
“瓜瓜?我的瓜瓜呢?”令梨的手在锦被上、床铺上到处乱拍,困意黏住他的眼皮睁不开,睫毛渗出点点滴滴的水珠。
她啜泣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掉在伽野手心里。
“我的剑不见了……”令梨呜呜地哭,伤心得难以自抑。
“瓜瓜那么小,是谁拐走了它?它是不是被人关在又小又黑的屋子里,丢进铁炉烧成水了……呜呜呜……”
少女哭得喘不过气,胸膛剧烈起伏,她越说越伤心,眼泪打湿了伽野的掌心,又湿又烫。
伽野哑口无言,他看了眼掉在床边的长剑,无端从剑身上读出一点儿无语。
令瓜无语,但很得意,酒后吐真言,谁才是令梨心中最重要的大宝贝,再没有悬念。
“别哭了,剑没丢。”伽野伸手去碰令瓜剑想捡起来塞进令梨手里,又在碰到剑身前收回了手。
少年为难地摩挲指尖。
伽野和令梨相伴多日,对她的本命剑有些了解。
这是柄相当挑剔、极难驯服的剑,个性敏感又激烈,不许除了主人之外任何人碰。
混战时有人企图夺走令梨的剑,手指堪堪碰到剑身,刹那间一声惨叫惊过天上的雷云,痛得面容扭曲。
“若我剑术了得,碰个一时半会儿也无碍,但问题是……”伽野沉默了,他几乎没碰过剑。
剑会臣服于剑术高超的剑修,所以令梨用的了流云,月歌爱她胜于爱它的主人,宿回云虽被令瓜灼烧掌心,也可安安稳稳将它送回剑鞘。
伽野差就差在,剑根本不在他的常用武器范畴内。
一点剑术不会的人最好能离生了剑灵的剑有多远是多远。伽野可以用元婴期的修为强行镇压令瓜剑,但问题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阿梨的剑一看就生了灵智且智商不低,一时半会被他镇压不能反抗,指不定等阿梨醒后怎么告状呢!
闷声吃亏的事伽野从来不做,剑修爱剑如命,若是他强行用修为镇压导致剑身有什么损耗,令梨醒来定会哭得比现在更大声。
“剑没丢。”伽野哄她,“你的剑说它今天不想睡床,地板凉快,它睡得可高兴了,阿梨明天睁眼就能看到它。”
“真的吗?”令梨鼻音很重地问,又困又醉,“骗我你是小猫。”
伽野:“骗你我是小猫。”
绝对的实话,他可以对天发誓。
瓜瓜明明很喜欢被她抱着睡的,怎么今天突然想不开去睡地板?令梨转不过这个弯,眉头不安地皱着,不肯松开。
“这么喜欢你的剑啊?”伽野坐在床沿边,“我都有点嫉妒了。”
“嘘。”他贴在令梨耳边,压低声音,“你的宝贝剑睡着了,再说话它就被阿梨吵醒了。”
令梨啜泣的声音骤然压低,她小小打了个嗝,哭得眼皮粉耸的脸蛋恹恹地贴在伽野掌心,坠在眼尾的残泪打湿黑发。
“好乖好乖。”伽野松了口气,在令梨背上拍了拍,顺着她的脊椎来回抚摸,想哄她快点睡着。
伽野的出发点是好的,他的做法在普世眼光中也并无不对。
问题出在令梨身上。
她的脊椎骨,碰不得。
小时候犟着嘴怎么也不肯认错的女孩,被兄长捋两下脊骨,哆哆嗦嗦求了饶。
少年的手拍在令梨后背上,一无所知地顺着凸起的脊椎骨抚摸,宛如揪住猫咪的尾巴,从尾巴尖捋到尾巴根。
令她骨头发痒的酥麻惊醒了被酒精麻醉的神经,半梦半醒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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