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韩风鸣上了高中,他去了警校,便再没碰过柴米油盐,也就再没听到过那样的声音了。
他闭着眼,半梦半醒地听着厨房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白冬怕韩夏饿得狠了,就简单地煮了些面条,切了些葱和青菜洒进去,卧了个鸡蛋,加了些调料,乘到碗里就端了出去。
总共也没用多长时间,他去客厅想叫韩夏,但走过去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韩夏的睫毛很长,睡着的时候安静地耷拉下来。不过大约是睡得不太安稳,又或者是胃还难受,浓密有型的眉蹙在一起。
面还热乎着,白冬却舍不得把人叫醒了,他去客卧拿了薄被单,小心翼翼地给韩夏盖上。
兴许是韩夏胃疼着睡眠质量不好,被单才刚盖上,韩夏就睁开了眼睛。
“做好了?”
“嗯,在餐桌上放着。”
韩夏掀开被单坐起来搓了搓脸,起身去了餐厅。
韩夏吃着,白冬就坐在一旁陪着。
韩夏的眼底有少见的青黑,那人一只手拿着筷子,另一只手就无意识地摁在了胃上,白冬看着心疼得都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再忙也要吃饭……生意场上平时也少不了应酬,少喝点酒,你胃受不住的……”
白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回过神的时候,嘴比脑子快地已经一长串出去了。
他一下子闭了嘴。
但话说出去已经收不回来了,他的声音很轻,却足够韩夏听到。
这些话是在多年的夫妻间,妻子对丈夫再平常不过的担忧,可放在韩夏和他的关系里,很不合适。
韩夏的筷子明显地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白冬知道是自己表露的担忧太过了,于是他站起来去了客厅,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
被单被他叠好了放回客卧,像是从来就没有离开那里一样。
他看着那小小的一方布料,站在那儿很久。他突然意识到,原来没有立场的人,连担心都无法做到光明磊落。
他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那碗面不能说滋味有多好,但吃下去热乎乎的,能抚平人不舒服的肠胃。
韩夏吃完,把碗筷放进了洗碗机,就着厨房的水槽用冷水冲了冲手,走出了餐厅。
大约是白冬也忙,韩夏从餐厅出来的时候,白冬抱着笔电坐在书房的懒人沙发里,修长的手指敲在键盘上嗒嗒作响。
他走过去,望着白冬毛茸茸的脑袋,伸手揉了揉人的发顶。
“我要去一趟三亚,可能一周。”
白冬的手指停了动作,抬头看着韩夏:“明天?”
“嗯,明天一早。”韩夏弯下腰,把白冬怀里的笔电拿到了一边,然后一手抄着白冬的膝弯,一手揽住人的腰,就轻松地把人打横抱在了怀里,反身坐在了懒人沙发里。
白冬勾住了韩夏的脖子,被韩夏放在了腿上,他心里卷上一些不舍,垂下眸子半晌,才问了一句:“胃还疼吗?”
韩夏看着白冬轻颤的睫毛,心里软了软:“好多了。”他轻轻啄了一下人的嘴唇:“最近公司太忙,有点儿冷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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