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在他怀里瑟瑟发抖,脑袋埋在棠篱手中,正害怕地哀鸣。
梨胭呜一声,不懂它为什么总怕成这样,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呀。
棠篱摸着白狐的脑袋,对梨胭道:“我们一起赏花儿,它怕你,你坐我旁边。”
梨胭便愣愣地跃到旁边椅子上,仰着脑袋瞧他。
棠篱空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乖。”
梨胭轻快地呜一声,在椅子上趴下了。
一人一狐盯着花儿看,还有一狐始终瑟瑟发抖。
看了一会儿,梨胭觉得没有意思,她坐起来,不自主地看向棠篱,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白狐,爪子动了动,她想过去。
棠篱毫无所觉。
她冲他“啊呜”一声,偏头看着。
棠篱没有听见,手一下一下摸着白狐。
梨胭不开心,“啊呜”“啊呜”“啊呜”,连叫三声,尾巴开始甩来甩去。这是有些生气了。
棠篱把白狐抱给仆人,掸了掸衣服,向她张开怀抱。
梨胭一跃而上,在他腿上踩了踩,又转了两圈,闻到一大股狐媚子味儿,她撅着屁股缓缓坐下去——最终,她一下弹开,瞥他一眼,气鼓鼓跑开了。
棠篱神色如常,拿了书看,“别跑远了。”
梨胭逛了一圈王府回来,棠篱已进书房做事,庭院里白狐正在树下玩耍。
她跃过去,故意从后面突然跃到白狐面前,白狐吓得尖叫一声,趴在地上哀鸣不已,不一会儿,它身下一小块地方变得湿漉漉——可怜的白狐被吓尿了。
“梨胭。”里面传来棠篱沉沉的警告声。
梨胭朝白狐龇牙,无声低吼。
白狐凄惨地“啊呜——啊呜——”,无助极了。
棠篱站在门口,正好把一切尽收眼里。
一人一狐视线对上。
梨胭偏头,朝他啊呜一声。
棠篱道:“来人。”
一仆从上前,“先生有何吩咐?”
“把白狐带下去清理干净。”
“是。”
棠篱看也不看她,转身进屋。
梨胭蹲在树下,爪子动了动,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
中午吃饭的时候,梨胭已经忘了早上的事。仆从把食物摆好,她欢快地跳上书案,提醒棠篱吃饭。
棠篱似乎也忘了早上的事,摸摸她脑袋,将她抱起,一人一狐如常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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