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搭在李墨的肩膀上,攥得衣衫有些发皱,这人说话越来越不修边幅了。
明明他也很想,那处一直都起着。
罗汉床中间本是放着小矮几的,几上便是葡萄和糕点,不过矮几被移开了。
窗牗旁边的桌几上有雨珠,是刚刚未关,吹落进来的,上面摆放的盆栽也有点潮。
李墨鼻息轻浅,隔着层亵衣,粉色的轻纱上绣着栀子花,轻纱很薄也有些润,扰得她心神燥得很。
方才来时,李墨便吩咐过不得人进殿来,门口也无人候着,她声音小小的,有些甜糯。
李墨眼眸低垂,待日后有了孩子,让乳娘和嬷嬷带着,便不给姜卿儿喂养的机会。
此处生得好看,丰盈圆润,他是舍不得,更是也会让他不爽快。
最好是个太子,长大一些便扔给太傅太保照看,不必烦着他们。
姜卿儿轻咬下唇,眉目间媚态十足,裙摆轻掀,她哪里晓得李墨这心思,只知心口热。
迷糊间在想那十年的寺中生活,他如何过来的,那时的清心寡欲,就没动过心思?
外面的雨水声淅沥,也不知会下多久,好在他来得早些,不然多少是会沾点水的。
李墨俯身搂紧她,长发落在姜卿儿的面颊上,痒痒的,仿若可以听见他怦怦的心跳声,十分有力。
姜卿儿环着他的脖颈,半掩的衣纱从肩上滑落,她试着轻缓了呼吸,忽然开口道:“我…还想看你穿一次僧衣”
李墨动作微顿,深眸瞧着她,有不解也有情欲。
他们每次提及和尚都会一言不和的争辩,李墨似乎不喜欢以前的自己。
姜卿儿也怕扫了他的兴致,亲着李墨的薄唇,娇娇媚媚道:“好不好呐。”
“为何想看贫僧穿僧衣。”李墨轻扬唇,将她的话记在心底,抬起她的双t,“是要做什么坏事。”
“我没有”姜卿儿哽住了话语,知他来事儿,却仍是险些承不住紧迫感,纤长的手指在李墨的发缕间轻颤。
什么贫僧…和尚才没有他这么坏,或者说他本质上便是如此坏,谁知那年他在想什么。
那被遗落在一旁的八字文书,从罗汉床上掉落,覆在她的绣鞋上。
今早的钦天监还在皇帝拍了不少马屁,什么天造地设,天作之合的,安若县主的命正旺着陛下呢。
皇帝虽然默不做声,面无表情,却赏了不少好东西给钦天监。
入宛瑟宫时,自然是愉悦的,也包括此刻。
李墨扣紧着她的腰肢,嵌得亲密无间,俯首在她耳边言语,声线低哑,尤为磁性。
可那话实在荒唐,听得她心跳得厉害。
姜卿儿眼眶湿润,颤着身子,一手捂起绯红的面颊,一手捂他的薄唇,他近来总是这种没羞没臊的话。
宛瑟宫的碧瓦汇着雨水,顺着屋檐的雨框落在一角的水道中,这下雨好不做事,有些宫人便歇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正殿中温度渐缓下来时,这雨水已停下来,但仍是满地潮湿。
罗汉床上的绒垫柔软,姜卿儿困倦无力地躺在其中,姿态姣好,尤为慵懒,衣摆半掩着玉腿。
李墨用干净的手帕替她擦净那东西,神色如常地系好衣裳,躺下再拥她入怀里,温和道:“还想睡吗。”
是在问她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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