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清嘉耸肩:那好吧。
离开医院,俞景望说:如果不是年龄限制,你就这样贸然决定了。李老师知道肯定会生气。
戴清嘉奇怪道:我这不是为医学事业作出贡献吗?
问题是,你并不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
戴清嘉身上似乎有一种不经训练的洒脱,常规里被视为重如泰山的事物完全无法拘束她。
我了解啊。戴清嘉轻快地说,就是死亡之后把器官捐给需要的人。
俞景望倒是有点意外:你愿意?
这有什么不愿意的?戴清嘉豁达道,我又不能带走,捐了就捐了。而且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怕死,只要不让我看见血就可以了,我晕血。
她一本正经地问:不过我刚才在想,我的器官会更漂亮一点吗?
作为医护人员,俞景望还来不及认同她的奉献精神,就被她紧接着的白痴问题问住,他故意回答:不知道,以后有机会为你做开颅手术的时候再看看。
你们医生是不是都有点变态啊?戴清嘉头皮发麻,拍片不行吗,非要切开看。
但是呢,你的回答比我想象中好一点。她笑盈盈地补充,我以为你会回答医生眼里没有美丑。
辨别美丑是人的基本能力。俞景望不以为意,不同人的真正区别在于愿意为此付出多少代价。
不过,仔细想想这确实不是你会说的。戴清嘉眨眨眼睛,如果非要说你身上存在虚伪的地方,那应该是冷眼旁观,而不是冠冕堂皇。
俞景望侧扫她一眼:李老师的钱花出去还是能看见水花的。
李韵不止一次提过为戴清嘉学表演花费了高昂的代价,现在起码她开始学会主动分析人物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一直很会观察人,只是我不说。戴清嘉得意地说,小时候,我妈妈把我兴趣班、补习班,我会偷偷逃课,坐上公交车,到终点站再返回,刚好就是下课时间。公交车上人来人往,我看风景看累了,就会看这些人。后来,只要上来一个人,我可以八九不离十地猜测他的职业、身份、心情。
俞景望敷衍道:希望你把这样的精神用在学习上。
你怎么我妈妈说一模一样的话?戴清嘉倒抽一口冷气,你非要被传染的话,至少被我姐姐传染吧。
好了。俞景望看了时间,想吃什么?吃完午餐给你打车回学校。
你能吃辣吗?
不太能。
戴清嘉惋惜地说:我发现一家我很喜欢的川菜,就在你们医院附近。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去吃,因为身边没什么人能吃辣。
俞景望按了一下戴清嘉肿胀的左脸,她猝不及防,感受到剧烈疼痛,捂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俞景望小惩大诫:你这样的还想吃辣。你知道医生最讨厌不听劝告的病人吗?
戴清嘉下意识地移动舌头,探向她的智齿,俞景望立时看穿她,警告道:不要舔。
最后俞景望带她去了一家清淡且味道一般的餐馆,戴清嘉食不下咽,怀疑他味觉失调,草草吃完,逃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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