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轻松自在,眼神却没有任何犹豫。
像是在无声的述说着:你可以做的事情,我也可以做。
——我可以成为你的共犯。
——所以你永远不用担心我们会对你失望。
。
在成为处刑人的那天,坚守本心这个词对惠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你仍旧是个好孩子。】
不。
不是的,萩原先生。
你只是不知道现在的我究竟是什么模样而已。
我只是在掩饰自己罢了。
……这个世界不存在完全的平等。
人的感情,总是会左右自己的选择。
因为爱,所以能够将错误的事情强行合理化。
因为在乎,所以能够遮住自己的双眼。
这种事情,在哪都不罕见。
旁人都厌恶助纣为虐的事,惠也不喜欢。
但却并不妨碍他作为被偏爱的那一方,同时认为——
“……真拿你们没办法。”
黑发绿眼的少年喃喃道,心下却舒缓了许多。
因为不会回头,所以共犯的存在——永远比其他话语、比遵纪守法绝不会跨过底线的警察先生,要更加能够接近现在的惠。
不希望你们和我一样。
但却又矛盾的庆幸,你们愿意和站在我一边。
。
“喂,小诸伏。”
乘坐着公安线人的车离开后,不断扭头看向身后的萩原,在惠的身影终于从自己眼前消失后依依不舍的抬手戳了戳自己的同期,这么喊道。
“怎么了?”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遇见的小惠?”萩原认真询问:“应该不只是碰巧遇见那么简单吧?”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知道你认识咒术界的处刑人,甚至关系还很好时,我才被你们吓了一跳。”
“处刑人?什么处刑人?”萩原一顿,诧异道。
“具体是负责什么事,我也不太明白,但可以确定的是,因为术师的特殊性,他们那边很多死刑犯都是在逃状态,而处刑人,有对其进行追捕、甚至是直接处刑的权利。”景光低声回答。
“……”萩原瞪圆了眼睛,半晌尬笑了两声:“你在开玩笑吧?这个玩笑可太失败了。”
“我也希望我是在胡说八道。”诸伏景光看向他,“但两年前我刚刚得知他的存在时,他就已经是处刑人了……你是六年前认识那孩子的?”
六年前,也就是小学还没毕业的年纪。
萩原研二神情呆滞。
半晌,他倒吸一口气,抱着自己的头,揉乱了自己的头发,然后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焦躁的低鸣。
“可恶——那边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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