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
“我也有很多次,觉得可能等不到你了,”他闭上眼睛,埋着头,“……太害怕了。”
“他们告诉我你死了,在我看来他们根本不信,可是却想叫我相信,凭什么?还有他们侮辱你的那些话,我绝对不会原谅的。”
“继续待在那个地方,和时刻被人监视着没有什么不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带走,然后再也回不来了。”
眼眶发疼发涩,像是流不出更多眼泪了,程问音意外地平静:“我们都选对了,你要逃出来,回家,我也要逃出来,等你回家。”
“对的,”齐砚行接道,“虽然辛苦,但都已经过去了。”
程问音感受着他胸口的起伏,睫毛轻轻扫过,“真的……结束了吗?”
齐砚行揉了揉他的耳朵,“真的结束了。”
他坐起身,整理被褥,给程问音盖好被子,而后抬臂,脱下东湿一块西湿一块的上衣,躺下来搂住程问音,帮他捋好睡裙。
这个晚上似乎被劈成了两半,前一半温柔而悬空,后一半野蛮而坚实。晚安也被重置,睡眠回归原点,齐砚行再次吻了吻睡裙肩带,从身后拥住omega柔软的身体。
“别怕,音音,以后我来保护你们。”
“我不会再离开了,别怕。”
……
翌日清晨,程问音醒来,发现自己被棉被裹得严严实实,倒是很暖和,可身旁的alpha不见了。
他想不起来昨晚齐砚行对自己说了多少次“别怕”,他想告诉他,我已经不怕了,但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安全感卷入了梦乡。
他已经拥有了温柔的靠山,以后不管遇到多难的险境,都不用再怕了。
一切拨云见日,他的情绪异常轻盈,什么都不愿多想,只想先好好享受久别重逢的幸福。
宝宝还没睡醒,像是喝过奶后又被哄睡了,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浑身散发着奶香,嘴巴微张,睡得正舒服。
程问音以为丈夫在厨房洗奶瓶,外套都没披上就去找,结果扑了个空。
洗手间的门关着,那就只剩下这里了。
他窝回被子里等了一会儿,还不见齐砚行出来,水龙头流水的声音倒是稀稀拉拉地响起来了。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新的毛巾,走到洗手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砚行,你在洗漱吗?”
“我能进去吗?我给你拿了毛巾。”
齐砚行迟迟不出声,门又是被反锁的,他不禁有些担心,又问了一句:“砚行,你在里面干什么?”
水声停下,齐砚行总算打开了门。
程问音把毛巾塞到他手里,忍不住撒着娇埋怨:“干嘛不说话呀,又在吓我了。”
齐砚行僵硬地拿着毛巾,手不自然地往下垂,像是在刻意挡什么东西,表情也很是为难,耳根到后颈,红成了一片。
程问音这才意识到alpha可能是身体不舒服。
他急切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拉着齐砚行左看右看,最后视线停在裆部鼓起的大包上。
那根竖着的硕大,绷出一个色气的轮廓,好像快把裤腰顶开了。
这原本不是什么稀奇事,程问音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丈夫晨勃,以前他还很喜欢早晨做爱的氛围。
但这次就是不一样,特别显眼。
他羞红了脸,错了错视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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