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周的灯烛亮了起来,满地都是尸体。
衣桐自黑暗处走来,手持利刃,锋刃上还滴着血。
“你还是开了杀戒。”
“我杀戒早开,不像某些人至今还在装纯洁。”
“有人想拿我做肉舍。”
“听到了。”
“这个人是谁?”
“问你自己。”
苏浪默然,他在这个世上无亲无故,怎么会有人拿他做肉舍。
他摇摇头:“我实在想不起来,也许从我的身世上能找到一点线索,但我的身世……”
衣桐道:“或者有人能帮你。”
她转身走出大殿,殿外,南宫纯裹着一件黑袍站在风中,一只手扶着遍体鳞伤的牛神功,她本来是两只手扶持的,因为看到苏浪就改为一只手了。
牛神功伤的不轻,脸色寡白,全靠衣桐的丹药吊着。
“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身世,你的身世。”牛神功咳出一口血,南宫纯狠狠地瞪了苏浪一眼。
“你还是先养伤吧。”
“不,不。”牛神功咳嗽了两声,捂着心口说道:“你的身世是最高机密,即便是我也知之不详,我只知道你的父亲曾是禁内的一位侍卫统领,获罪被贬,在幽州为边军效力,不久那支边军被裁撤,他也就销声匿迹了。”
牛神功又咳了起来,看样子距离死不算太远。
南宫纯道:“他已经快死了,你们就不要逼他了。你的身世既然有人刻意掩盖,一定干系重大,你不要试图去查访,那只会让你陷入险地。”
南宫纯看了眼衣桐,嘴唇颤了一下,到底还是说了声谢谢。
司空百岁见苏浪平安归来,大喜,忙迎上去说:“很奇怪,我看见南宫纯跟着牛神功骑马走了,两个人共乘一匹马,她还搂着他的腰,这是太阳打东边出来了吗?”
衣桐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是夫妻,本该互相扶持。”
司空百岁听她言语很冷淡,讪讪道:“我忘了这茬,是啊,他们是夫妻,理应互敬互爱,就像你们是师兄妹,也应该互敬互爱一样。”
若是机会合宜,司空百岁并不介意拿他们两个开涮取乐,但今天显然不行,衣桐的脸冷的像块冰霜。
他悄悄问苏浪:“你怎么得罪她了。”
苏浪耸耸肩,示意自己也蒙在鼓里。
“你们不要猜了,到处都在溃败,我心里当然不好受,南宫纯其实是我们安插在宫里的眼线,隐藏的极深,但现在也暴露了,而让她暴露的正是某个自以为是的人。”
司空百岁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脸的惊诧。
衣桐则狠狠地瞪了苏浪一眼。
苏浪无辜地低下了头,南宫纯的真实身份他如何知晓,这件事完全是个意外。
“她知道这事不怪你,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罢了,你别生气了。”司空百岁悄悄安慰好兄弟,然后大声问衣桐:“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他们都说国师是在宫里被害的,但我想就算是真傻也不会在自己的地头动手,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衣桐叫道:“我现在心里很乱,你们谁都别烦我。”
竟飘然而去。
司空百岁目送她远去,带着几分丧气问苏浪:“咱们真的一败涂地了吗,牛神功挂了,南宫纯跑路了,如今连她也抑郁了,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譬如海外,或南海?”
苏浪却道:“我们去天佑城。”
天佑城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至少远处看去是如此,但城中早已变了天地。
这里完全成了一座死城,城中没有一点生的气息,没有人,甚至连老鼠都不见一只,也没有一棵活着的树。
司空百岁弯腰捻起一撮灰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像是被烈火烧过,但奇怪的是这木门还是好好的,你让我打一拳,我想知道我不是在做梦。”
“你不是在做梦,这里的确经历过火灾,这火名唤阴火,足以将一切生物焚烧殆尽,但无生命的东西却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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