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征在舞团的季度例会上一出现,就引起了轰动。
这个人光芒感实在太强,五官出众,气质清傲而疏离,深色的眼睛透出强烈的距离感,看上去极难接近。
大概是逆反心理作祟,陈鹤征越是不近红尘,越容易引来飞蛾扑火。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也没人能忽视他的存在。
总有人议论他,总人用艳羡地目光看着他。
蒋瑜桉侧头朝问话的人瞥了一眼,只一眼,就让圆脸的小姑娘忐忑起来。
小姑娘立即道歉,说:“对不起,蒋总,我不该谈论与工作无关的话题。”
蒋瑜桉手上拿着一支钢笔,看上去造价不菲,她将笔帽合拢,用笔尾在剧本封面上敲了敲,平淡道:“工作时间不要分心,对陈总好奇的,可以私下去联系他,如果你们能联系上的话。”
这话一出,练习室里的氛围都严肃起来,再无人敢乱说乱问。
又过了一会,有人敲门,进来的是蒋瑜桉的工作助理周子烨。
周子烨弯腰同蒋瑜桉耳语了几句,蒋瑜桉似乎有些无奈,淡淡一笑,自言自语一般感叹:“他可真是个闲不住的,宠人恨不得宠上天。”
话音落下,参加剧本围读的演员都竖起了耳朵,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又不敢开口询问。
温鲤也说不清到底是自己多心,还是她眼花看错。她总觉得,提到陈鹤征时,蒋瑜桉似乎朝她所在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第38章
蒋瑜桉那句“宠人恨不得宠上天”一出,练习室里再度躁动起来。
几个年纪较小的演员碰头凑到一起,小声讨论了两句,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发生,表情里透出小小的期待和兴奋。
周围气氛越浮躁,越是显得温鲤安静。她坐在临窗的位置,低着头,继续看手上的剧本。
阳光落进来,铺在她的肩膀、膝盖,以及脚边的原木色地板上,浅浅的金色光晕,像一幅调色饱满的画。
画面中的女孩子,有着干净的侧脸,脊背处线条直而单薄,清瘦如新开的梨花,手腕上套着一根扎头发用的小皮筋,松松的,圈出腕骨的形状。
陶思坐在前排,她转过头要和温鲤说话,刚好看见这一幕,顿时眼睛一亮。
从这个角度看温鲤,无论是气质还是氛围感,都妙极了!
陶思下意识地去摸口袋,想拿手机拍张照片,手伸出去,才想起来,电子设备都在更衣室的柜子里锁着呢。
舞团内部规定,排演期间,不许带手机进练习室,不许私自录制短视频上传到社交平台,泄露项目信息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陶思遗憾叹气,温鲤闻声,抬眸看过去,眸子盈盈润润,像一汪冰做的泉,浅笑着对陶思说:“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啊?”
不等陶思回答,那边,周子烨已经结束汇报,推门走出了练习室。
开关门的声音在寂静时显得尤为清晰,一众演员不约而同地竖起耳朵,想听蒋瑜桉说清楚,到底是谁在宠人,又是要把谁宠上天。
这种氛围下,莫名的,温鲤忽然有些不安。
她抬头,朝蒋瑜桉看过去,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蒋瑜桉似乎也在看她。
不等温鲤仔细看清楚,蒋瑜桉已经移开了视线。她摆弄着手上那支造价昂贵的钢笔,说:“围读了半天剧本,大家也累了,休息一下吧,二十分后继续。陈鹤征陈总叫了甜点外送,犒劳大家,一会儿我让人送进来。”
话音落下,练习室里一阵欢呼,甚至还有掌声。
主持围读会的两位舞蹈编导,也是演员出身,一男一女,男的年纪稍微大一些,叫祁赫,女的叫葛壹。两个人都是蒋瑜桉砸了大价钱从其他舞蹈团挖来的,艺术修养和编导能力有目共睹,水平很高。
祁赫性格外向,闻言,笑着说:“吃人嘴短,吃了陈总订的甜点,以后要是舞蹈编排和配乐对不上节奏,我都没立场跟他吵架了。”
“那就不吵,”葛壹也笑,“你直接跪下来叫爸爸,陈总肯定按你说的改。”
这话一出,练习室里又是一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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