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元笑,有时会让人疑心他对痛苦并不敏感。
一剑穿肩,他抽动痉挛了一下,血流了半拉身子,还能在门上对人笑。
烙铁烧到胸口上,他自己主动动的手,当天就在库房里收拾东西,什么事都没耽搁。
两日水米不进,不眠不休,腿都没有弯过一下,脸色都憔悴万分了,他照样用不着片刻休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好像对痛苦毫不敏感,无知无觉似的生存,不会给人添上半点麻烦。
——在他清醒的时候。
神志不清的元笑,却看上去很怕痛。
身上难受,他冲过来找元无忧,疼得眼泪汪汪的,委屈得不行,抓着元无忧的袖子不肯撒手。
徐慎之帮他分离精神,他疼得大叫,整个人碰一下躲老远。
元无忧叫他不许乱动,他倒是听话了,当真没有再乱动,可喉咙里的痛叫一阵接着一阵,从来没停下来过。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清醒时竟是那般的隐忍稳重,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好在,他意识不清之下到底还是听话自持,竟真的痛得紧绷也不再挣扎了。徐慎之便赶忙抓住机会,集中精力,一口气将武澎的精神分离了出来。
精神是没有实体的,肉眼无法看出。像徐慎之这样的异能者却能感知得到。
他感知着那个精神,竭力地牵引着,将武澎的精神送入了元无忧创造出的那个身体里。
新醒的精神进入了新的地方,笨拙地缓慢磨合。
元笑的精神也终于不再与其他精神冲突,渐渐平静了下来。
这个过程很有趣,像是宿醉醒酒。他头痛欲裂,意识却逐渐地回过神来。
一开始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像是酒醉之人刚刚恢复了意识,他在迷蒙中回忆,渐渐想起了意识不清时的事。
再然后,他就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手还紧紧地,紧紧地攥着元无忧的衣袖。
他被吓了一跳,刹那间松开手。那袖子却早已不复最初的平整了,皱巴巴地缩在一起,还隐隐有些湿润。
他的心都提起来了。
比起头疼得像是脑浆和脑壳分了家,他更担心无忧被他这样冒犯,怕是要雷霆震怒。
他本就是她见都不想见的人,竟还大清早跑到这里来,做出这种事。
“属下知罪。”他瞬间跪在了地上,端端正正的,再没有之前的胡闹了,“请小姐惩罚。”
他等着无忧的震怒。
元无忧却只瞥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视他若无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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