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哥,你怎么来了?”她低声询问。
“去了你家,伯母说你不在,就到这里来碰碰运气。”程浩南说着,伸手捂住她冻得发青的小手,剑眉几乎拧到一处。“先上车再说。”
晓冉低柔一笑,拢了下身上的衣服,冬天的脚步将近,温度下降的厉害。
车厢内,程浩南将暖风开到最大,等晓冉的身体回暖后,才发动了引擎。“听说你被检察院传了几次,我托人打听了下,现在很多矛头都指向你,想必是有人从中作了手脚。”他担忧的说道,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沉重,“晓冉,下次在被检察院的人审问,你什么都不要说,有时候,多说多错,反而会让别人抓到破绽。我会想办法证明你的清白。”
与程浩南凝重的神色相比,晓冉的表情却是淡淡的,十分随性。“浩南哥,你怎么能肯定晓冉就是清白的呢?”她柔柔一笑,摸样俏皮的像个孩子。
“没有为什么,相信就是相信。”程浩南冷着脸回了句,转开目光径直看向前方车况。
晓冉微侧着头,含笑凝望着他刚毅的侧脸,一双明眸干净的让人心疼。被一个人无条件的信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惜,她却要辜负这份信任。
“浩南哥,安家的事,你别再插手了。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我不想再将你拖下水。”她温润的说道。
程浩南一愣,问道,“晓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晓冉唇角的笑靥有些讽刺,她不是傻子,从检察院第一次传唤她开始,她就明白了,父亲的案子并没有结束。她不知道是谁动的手,也许是陆霆钧,也许是陆震川,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目标是她。那个人想将她送进监狱。
她也知道陆婉想要站出来,可她不忍心,所以,明知有人要栽赃嫁祸,她也只能接受。“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不能在因为我的事而伤害到你。浩南哥,不重要再让晓冉因你而内疚了。何况,清者自清,你要相信我。”
程浩南无言以对,只能无奈的点头。他知道晓冉被嫁祸的事和陆家脱不了干系,他的确没有对抗陆家的资本。原来,想要守护一个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
“最近好像胖了一些呢,晓冉,你过得好,我才能安心。”程浩南唇角勉强的扯出一抹笑。
晓冉下意识的用手臂环住腰间,孩子才三个月,小腹微微的凸起,身上宽松的呢绒群极好的遮掩住,以至于程浩南完全看不出她是怀孕了,只以为她养胖了一些。
程浩南将晓冉送回他们租住的公寓中,自从搬进这里,几乎不再有亲朋走动了,难得有客上门,陆婉异常的热络。亲自下厨吵了几个拿手菜。
“浩南啊,尝尝,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陆婉热络的往程浩南碗中夹菜。
“很久没尝到伯母的手艺了呢。”程浩南很捧场的将菜送入口中。
晓冉并没有动筷,菜太油腻,她吃了保准又会吐出来。她娇笑着看向陆婉,用筷子指了下自己的饭碗。“妈,我的菜呢?”
“放心,少不了你的。”陆婉笑着起身,走进厨房。锅中端着清淡的蛋花汤,放了些鲜贝,一开锅盖香气就飘散了出来。也不知是雾气的缘故,还是其他,陆婉泪流了满面。她一边快速的将汤盛出来,一边用手背抹掉脸颊的泪痕。
晓冉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如果她进去了,她的晓冉要怎么办!
陆婉偷偷躲在厨房抹眼泪的时候,晓冉正站在厨房外,隔着虚掩的房门,母亲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看在眼中。心房最柔软的地方突然被触动,有些微的疼痛。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有血缘关系的才是亲人。
她的身体靠在雪白的墙面,强忍着不让泪落下来。她看着陆婉的背影,在心中默默道:妈,这一次,让晓冉来保护你。
……
当晓冉站出来承认是自己为父亲洗钱的时候,陆婉几乎傻眼了,她没想到自己的犹豫竟然害了晓冉。她失控的扯住检察员,拼命的解释,不是晓冉,是她为安国梁洗钱,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要抓就抓她,不要抓她的女儿。
可是,没有人听她的话,大家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疯子。晓冉被带走的时候,十分平淡的对她说了一句,“妈,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回来。”
陆婉如同失了心神一般,整天不吃不喝,就坐在沙发上等,可是整整三天过去了,晓冉依旧没有回来。她等到的是检察院下发的通知单,下周一,晓冉的案子会公开审理。
开庭的那一天,程浩南带着失魂落魄的陆婉坐在听众席的位置,晓冉坐在被告席上,苍白的小脸几乎褪去了血色,但表情依旧是淡漠的,永远的波澜不惊。似乎四周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局外人。
两方的辩护律师各自做了辩护,晓冉微低着头,只觉得耳边吵闹的厉害,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记得法官宣判时的最后一句:被告人安晓冉……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七年,听起来似乎很漫长,人生中究竟可以有多少个七年能用来挥霍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呢。晓冉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如果这是注定的结局,那么,她只能被动的接受。七年,2556天,61344个小时,3680640分,220838400秒。晓冉并不知道,这些时间,够不够去忘记一个深深刻在心上的人。
记得曾在书中看过一段话,爱情就像两个人拉橡皮筋,舍不得放手的那个,往往伤的最痛。而她,不想再痛了。
法官刚刚宣布了审判结果,听众席上,便传来了晓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七年,对于一个花季少女来说,是她人生中最美丽的部分,她怎么忍心让晓冉最美好的时光在昏暗冰冷的监狱中度过。
“我女儿是被冤枉的,她什么都没有做过,你们要抓就抓我吧,是我为安国梁洗钱,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你们放了晓冉……”她的哭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
因为破坏了法庭秩序,陆婉被保安人员强行向外拖去。她瞪大了血红的双眼,好像在痛诉着法律的不公。坐在被告席上的女孩,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她下意识的起身,对着母亲的方向,痛苦的摇头。
此时,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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