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世上有一人能叫章熙妥协,心不甘情不愿地做事,大约也就只有桑落。
此时两人走在宫中的甬道上,章熙道:“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别耽搁时间。”
桑落小幅度地翻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说话。
章熙等了半天,见她不言语,在心中将自己劝了劝,才又大度一些,“一炷香,不能再多。”
说完自己又觉得委屈,“你一个有夫之妇,跟未婚男子有什么好说的?有这空闲,不如对你夫君好一点。”
桑落抬头,好看的眉头蹙起,“我对夫君还不够好吗?”
“好”字咬得很重,她目光中的指责也很明显,章熙心虚地扭头看向前方,却还不忘强调道:
“这是最后一次。”
他这一脸委曲求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桑落一时又生气又好笑。
昨夜他处理完公事,与她原路返回正房。
整个过程都很顺,除了他刻意忽略她的要求外。
桑落也没打算与他多说。
她早就知道,她的夫君是天底下心眼顶小的人。小到只能放下一个人,一心一意地对待一个人。
所以他霸道,蛮横,独占心很强。
最初乱喝王佑安的干醋,那股别扭劲,尽在跟她说难听话,下她面子。后来吃许宸枫的醋,更是作得没边,在西山别院,跟她差点闹掰。
如今她提出要见许宸枫,章熙自然不肯。
与其跟他讲道理,倒不如自己去。桑落想,又不是没腿,还能找不到地方。
谁知章熙自己先憋不住。
洗漱过后,桑落在妆台旁用青黛给她调制的面脂涂抹,章熙走过来,看着镜中的她问,“你一定要见他?”
桑落回视镜中,点点头解释道:“我十一岁进许家,十五岁偷跑出来,至今都没有与他好好道别。我已经有了新生活,希望他也能走出来。有些话我要当面与他说清楚。”
章熙:“我替你说。”
桑落忍不住转头看他,十分惊讶。
章熙接着慢慢道:“反正我也要找他,你有什么话跟我讲,我帮你传话。”
“跟你怎么说?”
“有什么跟夫君不能说,跟外男能说的?顾落落,你现在已是人妻了!”
这般无赖,桑落不想再与他纠缠,转身上了床榻。
面朝里留一个背给他。
章熙紧接着也跟上来,将人搂在自己怀中。
他知道落落的意思,也知道他们不会再有什么牵扯,可是那些过去——
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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