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穿进值班室,照在趴在桌上熟睡着的克诺维安详的脸颊上。
克诺维的睫毛微微动了几下,然后就睁开了眼。
“啊哈…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好久没有趴着睡了,真累啊。”
克诺维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甩了甩被压的有些发麻的手臂,身上披着的保安官制服轻轻滑落到地上。
“你醒啦?”
克诺维转过头,却发现身边坐着的不是杜鲁姆,而是一个陌生的保安官。
“杜鲁姆人呢?”
保安官努了努嘴:“他已经下班回家补觉去了,喏,他走之前还怕你着凉,给你披上了制服。你待会把制服放在这里就好,他上班了会自己来拿的。”
捡起地上的制服,克诺维笑了笑:“他还真是准时下班啊。”
“值夜班本来就辛苦得很,你可以睡,他却必须保持清醒到天亮才行。”
克诺维拍了拍制服,抖掉上面沾上的灰尘,然后对着身旁的保安官伸出手:“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海裘斯。我知道你,梅尔主教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嘛。”
海裘斯伸出手和克诺维轻轻一握,眼带笑意地说道。
“嘿……嘿……杜鲁姆胡说八道的,你看我和梅尔主教年纪也差不了几岁,你说这种谣言怎么可能是真的嘛。”
克诺维有些尴尬的缩回手,干笑了几声。
“除了杜鲁姆,应该也没有人会真的当真,大家也只是把这件事当个饭后笑谈罢了。”
海裘斯摇摇头,但眼中的笑意却更加浓郁了。
克诺维无奈地站起身,又伸了个懒腰。
“食堂应该有早饭的吧?我也真是饿了。”
海裘斯点了点头:“有早饭,不过不像中午的套餐,早饭是需要自费的,还挺贵的。”
“哦。你吃过了吗?”
“吃过了。你其实可以去教堂对面的早餐店买点东西吃,实惠又好吃,我们一般都是在那里吃好再来上班的,那儿老板娘亲自做的煎饼可是一绝。”
听着海裘斯的介绍,克诺维揉了几下饿的咕咕叫的肚子,笑着说:“谢谢你的建议了,我这就去尝尝。”
说完,克诺维将桌子上散乱地论文和资料整好塞进包里,又将杜鲁姆的制服叠好放在一旁,就和海裘斯告别,离开了值班室,往教堂大门走去。
一走出教堂,克诺维就看见海裘斯说的早餐店前面乌泱泱地围着一堆人,大部分都是穿着各种制服和教袍的神职人员。
“让一让,让一让,我就买个煎饼就好!”
克诺维使出浑身解数挤进人群,眼角余光瞟到有几个修女装束的年轻女子对着他指指点点,低声说着什么。
看来以后捉弄杜鲁姆还是得注意分寸,谣言在他那里的传播力和杀伤力也太离谱了。克诺维一边想着,一边不断地往前挤。
“两份煎饼!打包!”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克诺维终于挤到了最前面,无视周围的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他盯着点缀着翠绿色葱花,还在冒着热烟的煎饼,咽了咽口水。
“两份煎饼,八个铜币!”
站在摊前,头上系着头巾,穿着围裙的微胖中年妇女熟练的打包好两份煎饼,递给克诺维,然后接过克诺维掏出来的铜币,也不点点,直接扔进了抽屉里,然后开始忙着应付下一位客人。
克诺维将煎饼高举过头顶,又是一边大喊着让让,一边使劲往人群外挤。
终于挤出了人群,克诺维用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口,就这么一会,他已经浑身出汗了。
“简直比早高峰的公交车还可怕。”
克诺维回头望了一眼不仅没有减少,甚至有越来越多趋势的人群,轻声嘀咕道。
克诺维拿起一份煎饼,大口咬了下去,油花配着葱香充斥了他的整个口腔,海裘斯没有骗他,这煎饼确实香的很。
克诺维一边啃着煎饼,一边走回治安处,一个有半张脸大的煎饼,被他没几口就消灭干净。他看着手里的另一份煎饼,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没有把他送进自己的肚子里。
“早知道刚刚再多买几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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