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被送给别人,那就做孤的私人财产吧。柳明玉轻笑了一声,命宫人送来退烧需要的物件,但不叫他们进来伺候。
在只有她二人的屋中,柳明玉反锁了门,将阮棠放在床上,然后拧开医治疮伤的药膏,涂抹在拇指上。
阮棠还在无意识地呜咽。
柳明玉举着拇指,面无表情地命令:
“说:‘恭迎驾临’。”
阮棠就跟着梦呓,鼻音软趴趴的:
“恭、恭迎驾临……唔嗯……”
话音未落,柳明玉的拇指就伸进了阮棠的口腔,进进出出,在阮棠滑腻的口腔内壁中来回划蹭,将药膏涂了阮棠满口,这才抽出手指。
小黑狗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愣是吮着她的指尖不松口,像是贪吃的小奶狗在娘亲怀中似的。
柳明玉又气又好笑:
“说:‘恭送王爷’。”
阮棠又咿咿呀呀地跟着学舌,柳明玉顺势将手指取出来。
小黑狗翻了个身,软乎乎的肚子正贴在柳明玉的膝头。不仅如此,还抽抽噎噎地嘟囔:
“肚子凉凉的,不舒服……”
柳明玉正要推开她,恰好门外有宫人按照她之前的吩咐,将她今日要批的公文送了过来。
“搁那儿罢。”
柳明玉冷声吩咐道。
看了看身边的小黑狗,柳明玉将公文拿到了榻上的小矮桌上,就和阮棠在同一张榻上坐着批。
把退烧的草药包放在阮棠额头,柳明玉将她推到里侧。方才小黑狗说肚子不舒服,柳明玉索性将裸足放进阮棠的怀里,一面批复公文,一面替她揉着肚子。
没想到小黑狗就这样抱着脚丫睡着了。
傻不傻……柳明玉摇了摇头,正想嘲讽一笑
,忽然手中的墨笔一停。
她儿时也养过一只小狗,那只小狗就喜欢抱着她的脚睡觉,每次都将小下巴放在她的脚背上,弹软的唇吻偶尔擦过她的肌肤。
就像阮棠眼下这般。
孤的小狗如果活到现在……柳明玉强迫自己停止这个愚蠢的念头:没有如果。抄家就是抄家,再怎么“如果”,她也忘不了当初的情景。
十几岁的柳明玉紧紧护着小狗,却被几个士兵粗暴拉开……小狗被抢走了,最终被剥皮、煮熟,给士兵们下了酒。
那天夜里,柳家所有人都死了,何况是一只小狗。
活下来的,只有一个怨气缠身的恶鬼而已。
……
柳明玉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的笔杆被她攥折了。
桌案上那份“阮家处决名单”,也被颤抖的笔尖染污了几处。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要遭受这些?现如今的我的确不人不鬼,可是当初的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们家的人又做错了什么?
柳明玉的呼吸不自知地沉重起来,看着阮家的名单,甚至有一丝狞恶的笑爬上唇角:
孤如今是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生杀予夺谁敢反抗?阮家三十多口人,原本是不必都死的。可就算孤要拿这三十多口人命来泄愤,谁又能怎么样呢……
她的目光在名单上反复流转,最终久久地停留在一个两字的姓名上。
此时,门外传来白骨的声音:
“王爷?”
柳明玉下了榻,离开阮棠,走到外间后才让白骨进来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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