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岂不是有送葬一人,鸡犬升天的情形?”
杜哲苦笑说道。
“斩草除根也好,连坐震慑也罢,都是敲山震虎的好把式。
但,事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每件事都印证着一个人的心。
若是守住心,则万事皆无不可为,若是为此失了心,则得不偿失。”
嬴政听完,心中很是感动,拱手拜谢道。
“多谢哲哥,政知己心。
些许杂事,尚不足以左右我心。”
杜哲点点头,心中则是思绪万千:有些事,只有零与无数的区别,只希望结局是好的。
接下来,清点前来自查自纠的官吏。
这其中,最大的莫过于正,正也是第二个自首的人。
在正之后,来的人也多了,甚至出现了排队的情况。
作为一方父老的正,可谓是掌势颇多,加上御盗阻寇的功劳,在下江里,话语权颇重。
有了正的带头,后面许多摇摆不定的人,也下定了决心,本着不拿一家老小身家性命做赌注,如实或多或少的检举自己的过往史。
说了杜哲未探明的或者细节详细的,除了许诺就此不追究外,杜哲和嬴政还当面夸奖。
对于故意少说、漏说、隐瞒的官吏,先是被呵斥一番,点明缺少部分,最后,又要求缴纳惩罚性的钱粮。
这部分钱粮可以先欠着,做工偿还,也可以先行偿还。
在半年内偿还的,没有利息,超过半年,百分之四的利息。
最后,罚过了,在得到嬴政平安无事的保证后,其余人各自归家。
“没想到啊,两百人的地方,尽也有这么的肮脏之事。
从父老、宰舍,通过什长、伍长,再到乡民家里,原来的赋税,被翻了一番。
而且,还去除了火耗。
如此看来,从郡县,到乡亭,这其中,会是有多少钱粮是多出来的。
你吃一口,我扒一勺,最后农夫八成的粮食,都给缴纳赋税了。
靠着二成赋税,能挨过冬天,真是大幸了!”
嬴政义愤填膺,心中满满的怒火。
从杜哲建议减赋税时,他以为天下的农夫赋税会减少很多,家家有余粮,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完全没有变。
心中除了怒火,更多的是无奈。
造成此种情况的原因,除了各地各级官员私加盘剥外,还有绕不开的巨大火耗。
甚至,偏远之地所缴纳的赋税,运输过程中的损耗,比被运的钱粮还多。
嬴政心想,这路,必须修,而且得按照南江路的规制修,并以南江路为最低标准。
“没来的人怎么办?”
杜哲笑道。
“哲哥,你那里有具体的证据吧?”
嬴政看向杜哲,一副我知道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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