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温软娇娇弱弱,惹人怜惜,她精湛的演技激发出男人的保护欲。
先前顾清玄觉着她变化多端,心思藏得深,如今听她哭诉,便释然许多。
也是,她的身世委实可怜,过得确实不容易,心里头藏了恨也在情理之中。
这似乎也能解释她为何处心积虑接近他,无非是想脱离那个泼皮父亲的掌控。
在某一刻,顾清玄觉得自己是她的一切,是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救星,是给她重获新生的恩主。
苏暮亲昵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她的依赖彻底满足了男性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虚荣心。
看,这个女人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一生的依靠。
她已经这般不容易了,怎么还能再受委屈呢?
男人彻底膨胀了,觉得唯有自己才能护她周全。
顾清玄把她捞进怀里吹灭烛火抱了过去,与他同榻而眠。
苏暮温顺地窝在他的臂弯里,他亲昵地把头埋入她的颈项,吻她的耳垂。她热情回应,主动覆盖到他的唇上,唇舌痴缠。
秋夜逐渐变得绵长,许是太过疲乏,翌日顾清玄起得晚了些。
他的眼下泛着青,精神却好。
郑氏过来服侍他洗漱,苏暮在一旁帮忙,偶尔两人目光相撞,都不约而同避开了,有种奇异的默契。
正好衣冠,待郑氏先出去后,顾清玄捏了捏苏暮的下巴,她娇羞地避开,故意问:“郎君寝卧的门上何故贴了符纸?”
顾清玄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道:“我手上沾了血,你怕不怕?”
苏暮愣了愣。
顾清玄继续道:“近日我常在地牢里周旋,要杀许多人,满手血腥,你怕不怕?”
苏暮咬唇,“奴婢不怕。”
顾清玄:“瞧你胆小如鼠的样子,近些日莫要出门,恐冲撞了晦气,明白吗?”
苏暮点头。
这不,他近些日干的尽是沾血的公事,朱婆子是个讲究的,特地备了火盆在大门口,但凡主仆回来都会跨火盆去晦气。
不仅如此,西园里也会贴符纸辟邪。
用他们的话来说地牢里冤魂多,自家主子日日泡在里头,干的又尽是断人生死的公差,总会沾上晦气。
怕那些晦气影响到他的气运,便请了符纸各种辟邪保平安。
胶着了多日的阴霾被苏暮巧妙化解,差点脱钩的鱼儿又重新回归到她的手掌心。她告诫自己,以后定要小心与他周旋,断不能有任何疏忽。
那男人虽然在处理感情方面单纯好骗,但心思缜密细腻,且敏感,这回被她忽悠了过去,下次可就不敢保证还能这般顺利了。
苏暮提醒自己大意不得。
他好歹是个贵族,岂能容忍被女人这般戏耍玩弄?
接连半月地牢里哀嚎遍野,落狱的官员们一个个往外吐同僚,但凡沈正坤遇到硬茬的,便交给顾清玄审问。
他可不像沈正坤那般好说话,直接用刑逼供。
不仅如此,为了提高办事效率,甚至让官员戴罪审同僚,你审我,我审你,定下罪后他们再进行复审。
这极大的提高了办事效率。
沈正坤由衷的钦佩,觉着那小子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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