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天地复苏后,晋升难度变低,但这个速度放在任何时代,也足够悚人。
然而他却并不如何在意,毕竟眼下这点修为,距离上辈子的巅峰还差的太远。
他睁开眼睛,看了眼旁边一动不动,罩在斗笠和法袍中的“佛女”,只可惜,对方身上这套衣着也是法器,无法窥探,也无法占星。
更不知道,此刻琉璃的面纱下,泪流满面。
她仍旧沉浸在那场“幻境”中,无法自拔,“离阳”最后的质问回荡耳畔。
至于所谓的斗法胜负,她从一开始,便不是很在意。
“佛女!”直到大群僧人涌来,担心地看向她,似乎想询问状况,琉璃才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我输了。”
众僧黯然,最后一丝期望不见。
达摩首座颤声问:“此前我等观云雾沸腾,可是你之佛心……”
琉璃沉默,一时间无法回答,事实上,她眼下也不太确定自己的状况。
按理说,被心魔击败,理应佛心受损。但不知为何,她并无痛苦沮丧,反而隐隐的,有种轻盈之感。
仿佛……自己身上的某些枷锁,脱落了一般。
心境似乎非但没有跌落,反而有所提升,只是此刻她心乱如麻,却也无法静心感应。
季平安却忽然笑了,说道:“法师着相了。”
达摩首座看向他,警惕道:“季司辰何意?”季平安想了想,忽然笑道:
“国师当年曾与我讲过一个小故事,说时有风吹幡动,一僧曰风动,一僧曰幡动,议论不已。有长者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而是汝等心动了。”…。
心动……达摩首座一怔。
这一刻,这位执掌佛门一院,在九州修行界内,地位也算不低的僧人呆若木鸡,似遭到棒喝,猛然惊觉。
静心凝神,而后才敛去情绪波动,深深看了季平安一眼,终于叹服:
“佛子、佛女输得不冤,这一遭,是我等受教了。”
他身后,其余僧人或有所悟,或心不甘情不愿,也终于意识到尘埃落定,不若坦然认输,还能挽回最后一丝体面。
故而皆双手合十,诵念:
“阿弥陀佛。”
……
观星台。
谢文生手中的酒坛空了,肉也吃光了,他怔怔看着画轴中的景象,念道: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心动……啧啧,国师当真对佛法的研究比这些一辈子苦心孤诣的僧人,都更深了,无怪乎能赢了佛主。”
钦天监正笑道:
“国师才学之深厚,我跟在他身边数百年,亦不见尽头。”
谢文生叹道:“还真想有机会,能和你那位师尊见见了,可惜不知道他重生到了哪个地方。”
钦天监正倒不急,笑道:
“以国师之能,眼下定然早已积蓄力量,或许就在暗中看着我等也说不定。”
你这是盲目崇拜吧……谢文生嘀咕,却也没反驳,旋即便听监正抬手收起画轴,道: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劳烦你跑一趟,请季平安过来一叙。”
谢文生惊奇道:“你不闭关了?”
……
斗法在意外中结束了,然而有关这场大事的余波,却还刚刚开始扩散。
西祠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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