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的艾登转身就往门口走,被凯丽叫了回来。
“你跑什么?”
“我去杀了企鹅人,这样你就安全了。”
“你他妈说什么胡话?我就是找个地方躲两天,弗里敦女士说她已经找到办法把我捞回英国了。”
凯丽走到艾登身前,发现这家伙眼圈已经红了。
该死,一看艾登哭,她就只能想起那个和她同一天入学,头发贴着头皮那么短的瘦小女孩了。
那时她的父母刚刚离婚,因为双方都没空管她,把凯丽扔到了寄宿学院圣三一女校。学期中途入学的插班生,万幸还有艾登和她一起。
她们很快成了朋友,一起上课,一起和老师作对,一起被老师教训,一起……好吧,在凯丽致力于整合校内各个小团体时,艾登沉迷于跟着弗里敦女士学画画。
凯丽还记得她给艾登当模特的时候,艾登用她的脸模仿德加的画风仿绘了名画芭蕾舞女的凯丽版。那副画因为挂在弗里敦女士的办公室,在火灾中逃过一劫。
虽然怀有对艾登的怨言,毕业时凯丽还是带走了那副画。这是艾登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而她却什么都没
留给艾登,除了愧疚。
这么想的话,凯丽心中对艾登的那些不满变得微不足道。
艾登是她的姐妹,姐妹之间会争执,互殴,揪掉对方的头发,互相给两巴掌,但她们之间总会和好。艾登只是胆小,没有学会承担责任而已,她现在已经会了,这就足够了。
凯丽抱住艾登,让艾登靠在她肩窝里,摸着她已经留长的黑发,“小傻瓜,我不怪你了。不是没怪过你,而是你已经道歉了,我原谅了你。”
艾登抽抽搭搭地说,“我……我真的能杀了企鹅人。”
凯丽叹气,其他人都长大了,只要艾登还留在小时候。
“闭嘴,用不着你。”
艾登哭得更大声了,离开学校之后,她从来没这么哭过。
她还记得那天,她画画时太投入了,一心只想着画出一幅能和弗里敦女士一决高下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那是她们的仿制名画比赛。学画画时,她顺带学到了抽烟,抽的还是学姐种在学校温室里的烟叶。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抽过一根烟,她在一场大火中逃走了。
她不敢留下来面对大家失望的眼光,不敢留下来听弗里敦女士骂她是个没用的混蛋。她逃走时太过恐惧,甚至没想起来需要她陪伴的凯丽。直到搭车逃离伦敦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对凯丽的伤害。
她承诺过会陪在凯丽身边,但那又怎么样,她是世界上最坏的人。
艾登总会梦见那时的自己,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只有她自己清楚,艾登·康斯坦丁是个懦夫。
可凯丽的怀抱和年少时一样温暖,做个懦夫说不定也可以。
系统在她脑子里和凯丽一起安慰她,主要是系统在说话,凯丽只是被艾登紧紧缠着。
“呜呜,每个人小时候都会犯错。”
“而且你有在弥补啊。”
“我是你的系统,我当然向着你说话。只要能让你好受点,我真的,对天发誓我说什么都行。”
艾登哭了一会儿才停下来,情绪稳定一点后,她和凯丽开始安排下一步怎么办,是否需要额外保护。
就在这时,凯丽的手机响了,是弗里敦女士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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