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异人”凤北,一挥手夷平当郎山那骇人一幕……也许上弦三大人并不需要复盘。
在斗獬与月燕二人在热烈讨论时。
“过来。”
凤北朝少年勾勾手,她知道少年现在听不见。
这动作怎么那么熟悉。
郑修硬着头皮跟着凤北来到另一边。
凤北生了另一堆篝火——显然她找郑修有事。
两人围火而坐,取暖。
凤北沉默片刻,然后从火中取出一根狭长细柴,在地上写着下:
“郑善真是你爹?”
来了。
凤北不怀疑才怪。
郑修暗暗头痛,他总不能说,我爹是我,我也是我,全是我,乱套了呀。
“千真万确。”
郑修回答,他听不见,说还是能说的。
凤北又写:“凤北不信。”
郑修老老实实回答:“谁都有秘密。”
凤北一愣,木柴顿住。
郑修决定反击:“那换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进常闇?你当时神智被污了?”
凤北没想到郑修会问这个问题。
但这个问题并不是什么秘密。
凤北又在地上写道:“我听见了我爹的声音。”
那么邪门?
原来如此。
郑修暗暗点头,凤南天肯定是死了。郑修亲眼目睹二十年前宝藏王苍云那副惨状,郑修难以想象有活人能在常闇中活下来。
但凤北的反应不像作假——郑修更倾向于常闇打开时,秽气泄出,凤北遭到污染,产生了幻觉,听见了自己爹的声音。
凤北接下来翻来覆去地问郑善与他的关系。
一开始郑修一口咬死郑善是我爹,皇帝来了也变不了。
马车重新驶向皇城,凤北仍不肯放弃,不断地问。
最后问到郑修有几分心烦了,再加上皇城那边有人在摇他本体,郑修只能随口说了一句:
“好啊,我告诉你,你学声猫叫听我就告诉你。”
凤北勐地鼓起腮帮,似乎有几分生气。她用力转头,长发垂落,遮了唇角浅笑。
郑修找了个舒服姿势躺平,准备睡觉。
“……喵。”
……
车厢外。
斗獬一头从马车上栽下。
马儿受惊颠起,坐马车顶上的月燕被震得摇摆不腚,同样是目瞪口呆。
她低头看着怀中胖猫,猫儿吃撑了正安然熟睡。
她万分确信,刚才叫的,不是她家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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