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疏回来,周时难得地顺着她的话讲:“那是不是还得配点武器?”
白疏一想待会儿要见的人,眼珠子在眼眶里转溜。
“你等等。”
白疏跑到洗手间,在化妆包里东翻西找,最后在最里面的夹层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匆匆跑回到衣帽间,把东西塞进周时手里,“这东西趁手,杀伤力极大,而且不算攻击性武器。”
周时见她说得认真,低头看了一眼,“啥?”
“你认识那么多女的,连这是修眉刀都不知道?”
白疏为自己的聪明鼓掌,“你别看这东西小,刀刃可锋利哩,上次我就不小心割到了眉骨,那血瞬间滋滋地往外涌。”
“如果真的伤到人了,也好解释,至少不会被认定故意携带伤人武器。”
白疏很得意,在周时手掌里把刀帽摘掉,“到时候我们就说,一时情急忘了这是刀,以为是随身带的中性笔。你一个公司的老总,随时都有可能要签字,带笔也很正常。”
她越说,周时的眉头蹙得越紧。
这绝对不是破小孩儿突发奇想,还有什么时候割伤她自己了?
周时另一只手开始扒着她的眉毛,看看伤到哪里了。
“去医院打针没有?”
“小脑本来就萎缩,别再感染破伤风了。”
白疏脸皱在一起,瞬间比吞了苍蝇还难受,“就你聪明。”
拍开他的手,白疏暗自庆幸,还好从前周时都是周末才去看她,不然在国外的那些经历,应该够周时把白疏吊起来一天三顿打。
国内的治安很好,所以即使有恶性事件发生,那也是极少数的。
可是在自由的美洲,原始的非洲,还有粗狂的北欧。
民风十分“淳朴”,生意人也十分“善良”。
白疏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第一次感受到,到了夜里就不能出门的恐惧。
那条住满流浪汉的街道,她是今生第一次由衷地感谢祖国母亲。
后来还是许卿给了白疏趁手武器,让她走在路上稍微有点安全感。
至于武器来路,重要吗?
没有命重要。
周时认真看了三次,确定她脸上没留下疤痕,这才把手归位。
“我有多聪明不敢说,但是肯定比你要聪明。”
他就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安逸生活不享受,偏偏要出去闯荡。
周时觉得自己也是疯了,怎么会任由她那样疯下去,就应该直接把她带回家,然后狠狠地收拾她,收拾到她服为止。
三年前没那样做,这次周时也没那样做。
果然先爱的那个,注定要当一辈子的舔狗。
白疏勾住他的胳膊,拖着他往外走,“我觉得你最傻了。”
“嗯?”
周时莫名其妙,不管从哪个角度讲,他都不可能和傻这个字眼沾边。
白疏垫脚帮他舒展眉心,娓娓道来,“不管是天上的仙女,还是人间的富贵花,以你的条件都可以手到擒来,怎么就偏偏看上我这么条咸鱼,还是不知好歹的咸鱼。”
哦,原来是要说这个。
周时心想,感情的事要是能完全随理性思维走,人世间哪里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
白疏继续说着,“不过你运气挺好的,随便捡了条咸鱼,没想到还真能咸鱼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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