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既然早知今日会死,是什么给了这些刺客自信,朕会留在宫中让他们杀?
“这里不便观景,咱们换个地方。”云槊道。
“姣姣,你说有什么地方,是人们认为皇帝绝不会去的呢?”
“…………”
两炷香后,云筊紧拧眉头,端坐在平康坊一座花楼最顶端的天字号上方内。
他不悦地推开窗户,驱走室内呛人的脂粉味。
“兄长平日不会踏足的地方有很多,何必非选这里?”
云槊以手支颐,笑吟吟地望着窗外的街景:“因为这里最高。”
窗外可以远眺宫城,起伏的宫墙如同巨兽的脊背,沉默地卧在阴影里。
云筊端起一盏茶水,闻见馥郁的花香,推到一边:“本朝不禁官员狎妓。”
【若是被熟人撞到了怎么办?】
其实有资格面君的官员大都入宫赴宴了,但云槊促狭心起,突然想逗一逗皇弟。
他手横过云筊的肩,借着揽肩的动作自皇弟鬓边摘下一朵桃花,置于自己鼻端。
“那便辛苦姣姣了。”
云筊耳畔忽而晕上一抹薄红,如胭脂溶于水中,渐渐在整张脸上晕开,使原本就惊艳的眉目更加秾丽。
他偏过头,一言不发。
【如果是皇兄的话……】
云槊:?
朕不过想说,皇弟年幼,非要见识一下平康坊最有名的花楼,朕推脱不得,只好舍身陪他一同喝个花酒。
不就喝个花酒么你脸红什么?
“…………”
正在这时,城中响起连续不断的暮鼓声,云槊侧耳倾听,“戌时,宫宴快要开始了。”
低沉浑厚的鼓声自京城上方掠过,一直传递到森冷的天牢中。
天牢没有窗,外界的一切热闹与这里无关。
大将军比之前消瘦许多,身上鞭痕叠鞭痕,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凸起的颧骨令他的目光在黑夜中像狼一样闪烁。
他侧耳听着鼓声,唇边浮现一丝笑意。
“戌时了。”
城外,守着城门的士兵也被坊市内的热闹吸引,心神松懈,因此未曾注意到一行耍百戏的队伍身上鼓鼓囊囊,弓弩用布条缠着藏在杂耍的家什里,另有一台巨大的牡丹花灯,拆开来用好几架板车推着,送往城内。
“这是什么?”
班主弯腰赔笑,出示通关文牒:“卫尉卿府上订的灯楼,给他们家小娘子拜花神的。都说陛下今年要选秀,刘府的几位小娘子恰好及笄……”
“行了行了,”士兵听说与东坊的贵人有关,随意在车上划拉几下,道:“进去吧。”
“诶,谢谢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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