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姮眨了眨眼,指着他问:“那你怎么不去?”
“我。。。我不方便。”他满头大汗,眼看编不出什么正经理由,要自暴自弃时。
邵明姮却走出人群,站到不远处的槐树下,像是郑重思考过,“他去哪了?”
长荣眼睛一亮,忙给她指了指方向,感激涕零:“姮姑娘,你可真是大好人。”
邵明姮不知该怎么同他解释,临走前还是回头折返,绷着小脸说道:“我也只见这一次,往后便都不见他了。”
在长荣的怔愣中,她提起裙摆小心翼翼走进甬道,那里很黑,路又修的破烂,因有一片废弃的池子,故而鲜少有人过去。
邵明姮其实本就想寻个机会找他,既长荣过来,正好打消自己犹豫退却的念头,横竖有些话必须得说的。
此处很安静,月光投映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
环池而生的树木未经修剪,枝丫横亘斜出,虫鸣声渐浓,诡异斑驳的树影不时扫过邵明姮脸庞,她站在原地,不知那人身在何处。
忽听微弱的响动,她极目望去,便见一身形颀长的人扶着树干,弯腰朝前,似在呕吐,她往后挪了下脚步,踩在枯枝上,声音脆响。
那人直起身子,回头。
皎洁的月光洒在他俊美的面上,眉似远山,眸若寒星,就那么冰冷寡淡的朝她看来。他生的极好,便是这样的神情仍给人以赏心悦目的美感,只是这美感疏离凉薄,看的人心中发寒。
邵明姮又想往后退,可才退了一步,又兀的停住。
再走一段时日便要抵达京城,再不说便真的没有合适时机,她不能再等了,遂仔细酝酿了一番话术,确定足够真诚也足够恳切,她重新抬起头,欲提步上前。
便见顾云庭慢条斯理擦着唇角,眸光斜斜睨着,而后朝她一步一步走来。
及至跟前,他高大的影子将她牢牢罩在身下。
面沉如水,漆眸淡淡:“邵小娘子,你是来找我的?”
浓重的鼻音,还有他身上苦药的味道。
邵明姮点头,“我有话要同你说。”
她又仰起头来,明净细腻的脸颊,杏眼弯月一般,敛着水光,就那么毫不避讳的看向他。
顾云庭将帕子收入袖中,嗯了声,却没抬起眼睫。
“我。。。”邵明姮鼓了鼓勇气,说道,“之前我入顾宅为郎君外室,实乃不得已为之,而今郎君重得至宝,我亦为郎君欢喜高兴。
哥哥日后在京做官,难免会有些许交集,能够麻烦郎君一件事。”
“你说。”
她没觉出顾云庭嗓音里的晦涩,只是见他很好商量的样子,便将自己的想法坦白告知。
“徐州顾宅的事,虽说隐秘,但总有人知晓传播,入京后他们或许会因顾家权势收敛言行,但总会有冒失说漏嘴的,若如此,还望郎君与外澄清一二,便说当时我借住顾宅,是做奴做婢的,或者随便找个别的身份,只要别说。。别说是郎君的外室。
好不好?”
她很是坦诚直率,眸中闪着请求的光,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顾云庭笑,掀起眼皮扫过她的唇,道:“不好。”
邵明姮一僵,便听他缓缓启唇:“你我之间从不无端互助,你也说过,你与我欢喜,我与你所求,离开这些日子,邵小娘子便都忘了吗?”
“那你想怎样?”邵明姮语气也强硬起来,攥着拳与他对视。
顾云庭乜了眼,轻嗤:“不是我想怎样,而是如今的邵小娘子,能怎样。”
“我本就无情,何必管你这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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