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书,爹教的,都是兽医、相马这类。”他说着抬头瞧了眼李丹:“后来做买卖,也会算账、记账。”
“行啊,”李丹伸手拍拍李彪:“你给咱找了个多面手哩。”
李彪这才咧嘴乐了,赶紧叫朱庆行礼。没想到李丹马上又说:“不过他不归你了,直接跟着我吧。”
“啊?那、那我这个交通就一个人呐?”
李丹扭头、招手,喊:“你,过来。”一直蹲在墙根下的毛仔弟腾地跳起身跑过来。“你为甚想跟着我们走?留在城里多好!”
“不好,没意思!”毛仔弟摇头:“干爹收留我,我要挣钱孝敬,将来还得给他养老送终。替人跑腿挣不到恁多银子。”
他说着头又地下去,声音也渐渐低了。
李丹动容,真没想到这被捡来的娃娃有这样的心思。
老纪和浑家从父亲手里接过成衣铺,操持半辈子,如今四十了只有个七岁女儿,没想到这毛仔弟竟甘心把他当亲生父亲般奉养,可算得是积德有福了。
可就在刚才,自己拒绝了四郎……。
“你想报恩我支持,但你要知道我这里行军法,比不得外面自在,你可想好了。若有违令我可是要罚的!”
李丹站在他面前像个大人似地说话,虽只比他大两岁,个子上却高出对方一个半头。
他看毛仔弟种种地点头,转过脸来对李彪道:“我知他脚头是出名的快,正好跟你跑交通,给他找匹脚力好的骡子。
年纪小不算他人头,只管餐饭,若是立功和大伙儿一样受赏、分银子。不过阿弟,你现在得先回家帮我做个事。”
“什么事?”毛仔弟见说要他了,眼睛都是亮的。
“把这样子拿回去给你爹,就说是我要的货。”
李丹把补子字样拿出来递给他,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告诉他这东西是怎么用的,又嘱咐裁剪包头用的黑布以及人数和价钱,从怀里掏出张一贯的钞纸来让他带着。
小家伙高高兴兴地跑回家去了。李丹让李彪马上回去,挑六匹好骡子,四头健驴。他不知道陈钢父子的进度,但至少估计需要这么多。
“这都是要带走的?那是不是买一般货色就好?”李彪问。
“不必,还是买好些的。白马寺那边我要买下个庄子,回来以后就用到那边去。”李丹告诉他:
“牛可以以后再买,这次上路暂时用不到,它们太慢了。你可以请人先帮忙相看,确实有好牛可以留个三、五头,咱回来以后一体付银钱便是。”
平整地面花了不少功夫,足足干了两个时辰。把人聚齐,李丹忽然发现张钹混在人群里。
“你来做什么,不在家好好养伤?”他径直走过去,拽他出来问。
张钹嘿嘿地笑:“听说你们都在,怎能少了我呢?再说,伤已经好啦。”
李丹知道他其实是小臂脱臼,倒不是真地骨折,没好气地瞪了眼不再说什么,转向召集众人宣布了几件事情。
首先县里要成立团练,民夫队在外是辅兵,返乡后可以进团练拿饷银,做团丁吃粮。
但训练坚持不下来,或这期间违纪、给大伙儿脸上抹黑的会被驱逐出去。
其次,宣布编制。自己和杨乙、顾大、刘宏升、宋小牛、张钹各带两伍,共六什。
自明日起任何活动皆以本什为单位;李彪和毛仔弟跑交通,负责消息传递;朱庆任司事,负责牲畜和物资补给品的管理。
当下什长们便将各自的人选定。但加上跟杨乙来的人,总数还是差了十个。
李丹想这两天陆续该有人到兵房报到,等来了人以后差人的队先挑。
便安排朱庆每日去衙门守着,有那出不起钱雇代役的,诚朴、健壮,或有一技之长的人便和兵房打个招呼,引他到城隍庙来,至少要凑足这十人之数。
看看天色将晚,约好明日卯时集合,点名未到的负责搬砖、拆倒塌的房梁。然后李丹让大家解散回家,明日带了行李再回来。
然后李丹先安排朱庆回去辞工,反正这人李丹想用,肯定不会放手了。
接着他把什长们叫到一起,说:“明日开始练兵,但我得先教会你们。
咱们都是什长,每人带两伍也就是十个人,什长学成什么样,兵就是什么样。
另外明日开始,要行军法,军法有几条诸位也得先知晓,免得到时给人做了歪榜样。”
说完,先把军法一条条给他们讲了,然后便带着众人练习四件事:稍息、立正、齐步走、左右转。
大伙儿都纳闷,这有什么可难的?可看到李丹“啪”地踢出左脚,然后立在原地半晌未动,几个人都傻眼了。
“三郎,这,我们都得练?”刘宏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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