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殿下。”李璨行至书案边,屈膝行礼,鸦青色的长睫轻垂,将宣纸奉上,生疏有礼:“今儿个下午有焚香课业,陪姑母在祖母屋子里用了晚饭,是以三遍《仪礼》不曾誊出来。”
她垂着小脑袋,柔嫩唇瓣轻抿着,像只不桀骜不驯的小猫儿。
“放这。”赵晢正批阅公文,并未抬头。
“那我先退下了。”李璨又行一礼,转身便走,心中酸涩的厉害,凤眸泛起水光,湿漉漉的。
她从未想过,她与赵晢会到今日这地步。
“等一等。”赵晢叫住她。
“殿下还有事?”李璨若无其事的回过身,低垂的鸦青色长睫却颤抖的厉害。
“今日探春宴之事,你可觉得自己有何不妥之处?”赵晢淡淡扫了她一眼问。
李璨怔了怔,轻摇小脑袋:“没有。”
“去拿蒲团。”赵晢又提起笔,口中淡淡吩咐。
“我不跪!”李璨宛如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儿,皱起小脸退了两步:“李莱楠算计我,我不过是将计就计,叫她受到应有的惩罚罢了,我何错之有?”
赵晢动不动就要罚她跪,她已经不是从前了,往后她才不要听他的。
赵晢搁下笔,抬眸望她,目光清冷:“你可知你的身份?”
他这样一说,李璨顿时没了方才的气焰,心虚的垂下小脑袋。
她是靖安侯府的嫡女,是当朝太子亲自教养长大的姑娘,穿成那样去探春宴,确实有损家中颜面,也有损堂堂太子的威仪。
她不是没有思虑这些,只是才知晓了娘亲的死因,一时抑制不住心中的恨意,才有意为之。
“可知错?”赵晢问。
“祖母并没有怪我。”李璨两只小手藏在身后,微耿着脖颈,看向别处:“太子殿下若是嫌我有损您的尊严,大可去陛下跟前说不再教导我。”
她说着话,轻轻撇了撇唇角,明明这就是她眼下求之不得的,却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
“过来。”赵晢冷冽的扫了她一眼。
李璨走上前去,紧咬着贝齿,伸出手去,倔强的转过小脸,任由泪水打湿了长睫。
赵晢要打就打,就当还他这么多年的教养之恩了,往后他们一刀两断。
“好生思量该如何做,明日早起誊写完再回去。”赵晢将那几页宣纸放在她手中。
李璨睁大凤眸看他,她那样说话,赵晢竟然不打她?
赵晢起身,取过大氅替她裹上。
李璨别扭的让开:“我自己来。”
赵晢出了书房门,她迈着小步伐,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为什么经了那样的事之后,赵晢还是丝毫未变,待她一如从前?他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她是无法与从前一般了的。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