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什么时候,枪被言之菀偷偷摸了去,等廖希野发现之时,身下女人迅速开了保险,枪口抵上他半敞的胸口,一个翻身,就将他压制在下面。
床铺绵软,言之菀的膝盖陷下去好些,索性直接跨坐在廖希野的腰上,一脸的得意和俏皮,“有子弹没?”
“当然。”廖希野靠着枕头,模样惬意懒散地瞧着言之菀,根本看不出分毫胆怯害怕的意思。
“可是在酒店的时候我怎么没听见枪声?”言之菀拧起黛眉疑惑着,用枪口扒开廖希野的衣襟,食指按在扳机上,想扒下面的,但衣扣还没被他解开。
真是个磨人的男人,不给看也不能吃。
廖希野对她的危险行为依然无动于衷,气场从容而淡定,“枪虽然是办事的好东西,但也不能随便杀人。”
“你有顾虑?”言之菀问。
“是不想。”廖希野说。
言之菀啧了声,晃晃枪身,枪口上下敲着廖希野横阔有力的胸膛,“没劲儿。”
“有劲儿的事情多了,不一定非得是这个,”廖希野握住枪身,单手就把完好无损的枪卸成了好几块,全撂到床下去,言之菀怔楞的瞬间,人就被他拽下来,又变成一上一下的姿势,如葱长的手指一颗颗将剩余的纽扣挑开,横阔宽硕的男人身体便笼罩下来,“比如现在。”
预料之中的热吻。
言之菀感觉唇上,脸颊,脖颈都留有他亲吻的痕迹,双臂也慢慢勾上他的脖子,已全部翻涌出来的酒精作用让她此时此刻昏昏目眩,不由自已,浑身轻飘飘地只想抓住什么东西靠着,于是她抓住了近在咫尺的廖希野,这个已经毫无顾忌和外界负担压下来的男人。
言之菀有些要打退堂鼓的意思,费力地撑住他的肩侧,眼睛朦胧迷离地打量着他严峻清凛的俊容,想了想还是说:“我第一次和男人睡觉,你温柔些。”
“嗯。”
廖希野哑着嗓音应了声,好像他知道,又像是不知,正欲沉下来,言之菀又叫住他:“你应该不是吧?”
话里面怀疑担忧的成分居多,看来还不够相信他。
廖希野讳莫如深,捋开她额前湿润的刘海,在上面轻轻吻了吻,“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到了后半夜,言之菀从廖希野的臂弯里醒来,已经没什么醉意了,发生的事也都记得,她翻个身想看看廖希野,刚转过来,被子便跟着被拉来一些盖住她,暖意袭来得愈发浓重。
没睡着?
房间里没开灯,黑漆漆的,看不见男人是醒着的还是未醒,等了小半天并未发觉有动静,言之菀就将脸贴住廖希野的胸口,还想躺会儿再去机场,故而接着安安静静地在他怀里好生窝了半晌后,才靠感觉凑近他的耳朵。
言之菀小声喊了喊廖希野的名字,没回应,只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睡得那么沉啊,言之菀笑了笑便压低声音,“高富帅,我得走了,再告诉你个事儿,其实我的名字叫言之菀,是言家的小女儿,如果你想找我的话,就来言家。”
说完,言之菀轻轻地碰了碰廖希野的头发,小心翼翼下床穿好睡衣,推门出去。
清晨之后,旭日东升,万物开始于静谧之中喧嚣而起,拉开的半边窗户透进来几束阳光,照着缠绵过后的一床旖旎。
廖希野站在衣橱前眯眼看了看窗外,继续慢条斯理地系衬衣扣子,向来就习惯紧绷冷峻着的脸上没有丝毫起伏的情绪。
刚穿好衣服,林至就在外面敲门,廖希野去开门让他进来。
“老大吃饭了!”林至不知为何笑得特别开心,端着新鲜出炉的早餐走去茶桌那儿,一盘盘摆上,刚在门口恰好碰到送饭的服务生,他就给顺道带进来了,但是廖希野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林至便问,“老大,你今天没去晨跑?”
“啊。”廖希野淡淡应道。
林至当即吃了一惊,看了看手机的时间,现在是早上九点过,再瞧瞧自家老大,一副刚起床的样子,床铺也没打理,乱糟糟的,几百年都不见一次,林至觉得无比神奇,一向在他们眼中不管何时何地都无比自律的老大竟然也有睡懒觉的一天,还有昨晚打架的时候他回来拖那个跪地求饶的西装男,那角度看过去老大好像在亲自己侄女,他当时都没好意思多瞧瞧,看来这次回去有太多信息要交待给队里的兄弟们了,太爆炸了简直!
“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回九蒙呀?”林至已然按捺不住那颗迫不及待回家的心,“在郢城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完,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我怀疑回去后连障碍四百米都跑不过,每天给你当助理敲电脑打字看合同,不如折磨身体来得痛快,胡杰还比我爽,只用当个面瘫保镖,简直是本色出演嘛,反正老大,我想回咱窝了,你给我再多工资我都不想干了。”
懒得说话,廖希野淡漠地睨一眼林至,过来茶桌前坐下。
林至立马浑身一哆嗦,察觉不太对劲,赶忙手脚并拢站直了告饶:“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说说,只要老大下命令,我肯定还是一一遵从,老大去哪里,我林至就跟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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