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吏眼睛转了转:“这是我们自己得去钱,你想干什么?”
柳杨笑了下:“这么冷的天,既然我们在外面站了这么久,肯定不能白挨冻啊,你还想继续说谎吗?”
牢吏看看自己老婆,那个平时对他一点都不客气的老婆竟然也看着他等他回答,牢吏唯一的依靠也没了,只得实话实说:“那是有人给我的谢银。”
这回不等柳杨说话,牢吏的老婆先问了:“为什么给你谢银?你真的干了什么缺德事,嗯?”
最后的一声很有气势,不怒自威。
牢吏连忙摆手:“不是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啊。”
昨天下午县衙里常跟牢吏一起喝酒的李捕快找到他给他一张写好的小纸条,牢吏好奇是什么东西,想打开看看,李捕快一下按住他的手,说他只管把东西按照吩咐交给要给的人,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
牢吏心里也想着肯定是有什么事,但既然李捕快说了,就算没什么好处,这点小事他也不好意思推拒了啊,于是便把那纸条给了才进来的外地人。但哪知道那人看了纸条没多久竟然自尽了。
自己的犯人看了自己给的纸条自尽的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牢吏害怕得不行,悄悄找到李捕快,问他怎么办,李捕快叫他放心,只要他不说出去,哪有人知道犯人是看了他给的纸条自尽的?
牢吏一想有理,李捕快又从怀里拿出两块银元宝塞到牢吏怀里,说是按照先前的承诺,许给他的好处。要是过了这几天的风头,还有三块给他,但希望他能管好自己不说出去。
牢吏没想到真的有人查,而且不是县衙里的人,他生怕查出是自己干的,就把这个黑锅甩给了什么都不知道的经常来牢里送饭的人。
“事情就是这样。”
柳杨道:“纸条上写了什么?”
牢吏愁眉苦脸道:“我真不知道啊,李
捕快说不叫看,我也不能偷看啊。”
柳杨与路夜白交换了个眼神,柳杨问牢吏:“李捕快家在哪?”
从牢吏家出来,柳杨问路夜白:“你怎么会怀疑到牢吏头上?”
一般贼喊捉贼的最不容易被人怀疑,没想到牢吏竟然就用了这一招,她开始也没想到缺口会在牢吏这里。
路夜白道:“清丰回来说那个送饭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年人,大牢里每天有人把守巡逻,他给犯人送饭也有牢吏看着,很不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传东西,被发现的风险也很大。”
“可他如果把纸条放进碗里,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了。”
“清丰说正常来说,牢里的饭是由牢吏发放的,牢吏如果不想干,就会叫送饭的人干,如果把纸条放进碗里,也有可能那只碗没给到要给的人,暴露的危险也很大,送饭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做。”
柳杨点头:“明白了,所以以为最不可能监守自盗的人最有机会做这样的事!”
路夜白笑了下。
柳杨摩拳擦掌道:“走,咱们现在去会会那个李捕快。”
李捕快不在家,他老婆孩子在家,这回由路夜白上前询问他的去向,他老婆也不知道。路夜白道谢后,出来对柳杨道:“去‘红粉楼’试试。”
这是柳杨第二次来红粉楼,上次她一个人,这次她和路夜白一起来。上次来的时候要抓准时机,提心吊胆的进来,生怕最别人发现,这次却好多了,至少路夜白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再怎么他们的成功率也有一半。
路夜白身材颀长,相貌英俊,刚到“红粉楼”门口,就有本来出来送客的姑娘瞧见了他,热情的招呼他进门,还想伸手拉他的衣服,他后面的柳杨赶紧拉着路夜白退后两步。姑娘也不尴尬,而是笑得花枝乱颤的道:“公子这是第一回来吧?”
柳杨身材纤细,比路夜白也低了不少,所以藏在他身后以他们现在这个角度是看不出来路夜白身后有人。
路夜白侧脸看看身后闷头不吭的柳杨,原以为她会替他回答,但不知道丫头在想什么,只给他个头顶,所以他就自己说了:“不是。”
柳杨不知道怎么也在等路夜白的回复,在他说出那两个字之前,她屏息等着他的回答,当听到他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她心情有些复杂,有生气,有伤心,有失落。
“红粉楼”的姑娘似乎也被他这个答案惊呆,笑容在脸上有两秒的僵硬,然后又继续:“看不出公子不是第一回来呢。”
激将法对路夜白更没用,他从身后拽出柳杨:“跟人一块来的。”
柳绿的个子在女孩子里不算高但也不低,上回她自己来还不怎么显,这次站在高大的路夜白身边,一下就看出她的身材纤细了。
那姑娘打量了两人一番,捂嘴一笑:“这位公子……”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里面走出一个挽着双髻的丫鬟,附在那姑娘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姑娘一甩袖子,改了话:“两位公子里面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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