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宰?”月半不解的问。
荒海没有说话。
绷带青年鸢眸晦暗,握枪的那只手修长有力,他凝视着月半,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缓缓地打开了手枪的保险。那个危险到让人心惊肉跳的洞口仍然稳定的指着月半。按照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月半想躲,很大可能也会被直接爆头。
‘咔嗒’的一声细微响动在安静的城郊马路边是这么响亮。
月半也没说话,他安静看着基友,疑惑的等着后续。老实说,就像武侦宰天天抽风变成毒蘑菇宰一样,基友抽风的几率也不低。所以他压根没往别的方向想,只想知道基友这次又皮的要玩什么花样了。
“……织田作你不担心吗?”荒宰带了一点鼻音的幽幽声音隔着枪口传来,竟然有点分辨不清的迷蒙和诡秘。
“担心什么?”月半茫然。
“一枪下去就能死掉吧。”
荒宰的语气很平静,那只鸢色的眼眸中像一滩死水般不起波澜,晦涩幽沉的瞳孔排斥了所有的光亮,他做梦似的,突然幽幽的呢喃:
“……不管有多想紧握,任何重要的事物都终将失去,或早或晚。”
“那么,织田作,在一切发生之前,你现在死去是个解脱也说不定,对你对我来说都是这样。”绷带青年毫无笑意地嘴角上扬,声音还带着平时调笑的语气,话语中的意味却冰冷残酷,说得十分认真,
“真好啊,能够迎接死亡……”
“也到了该从这氧化的世界苏醒的时候了吧。”
荒宰说着破碎的间断的呓语,宛如一位正在梦游的疲惫旅人,他举枪瞄准的姿势却稳稳的,认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月半完美领悟到了基友荒海暗沉沉的眼眸中流露出的真切恶意。
他的呆毛却只打出一个问号:“?”
这阵气氛其实酝酿的正好,基友的功力又加深了——如果荒宰没有突然提到文野中太宰治的那句名言的话。
——别的不说,“天衣无缝”都没有被触发,他倒是要多想什么啊?顺着基友的想法去假设都做不到啊。这个理由乍一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惹人心动,实际上全是胡说八道。
基友就算突然更改了口味,非要和他一个大男人殉情不可,时机倒也不至于要选在iic事件即将发生前的这个节点。另一个织田作都没救到,他忍心就这么抛下一切吗?想想都很瞎扯。基友可不是心性那么脆弱,或者脑子过分糊涂的软蛋。
但荒宰既然心血来潮演起来了,月半也不好拆台。
不就是对戏吗?他也会。
月半思索了片刻,开始跟着深沉玩梗,他努力在脸上做出凝重的模样(其实面无表情),冷静低沉的嗓音中听起来有点滞涩的自嘲(没有语调高低):“既然你已经擅自这么决定了……”
“……至少不要再叫我织田作了。”
红发男人毫无反抗的站在原地,放松了全身的力气,坦然没有动作。只看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那句冰冷疏离的话语确确实实的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了,像条毒蛇一样横亘在了两人之间的这片沉寂空气中,再也无法抹消。
绷带青年便也陷入了沉默。
没等这边的荒宰惊喜于基友的搭戏做出反应,另一道熟悉又冷沉的声音就骤然响起,在远处焦急叫道:
“等等——太宰,你在做什么?!”
刚走到西餐厅门前十字路口的坂口安吾远远就看到他的一个好友突然拿枪指着另一个好友!
坂口安吾有些慌张震撼,感觉难以置信,猜测这是不是太宰的玩笑开大了,但他跑了几步后,又迅速思考觉得太宰再开玩笑也不会做这种过分举动。
可如果是真的,什么事情才能突然导致他的两个朋友毫无预兆的反目成仇?!
措手不及的坂口安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棘手的事情,但他的身体先于思维行动了起来,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充满戒备的对准了绷带青年。
——至少他,不能放任惨剧发生!
紧张的黑时安吾此时脑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于是,现在的场面变成了荒宰用枪指着月半,安吾用枪指着荒宰,形成了三人对峙的焦灼状态。
月半:“?”
荒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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