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的理论我已经听太多遍了!」志高看向伫立在门边的女孩:「明后天的会议,让黎树过来。」
「为什么要小树过去?」
「公司许多事,你该让黎树去帮忙操作。」景志高说得理所当然:「要嫁进我们家,她必须会许多事。让她过来,我叫吴祯教她!」
嫁?树讶异了一下,感觉广颢已经私下跟他父母说了什么。
听对方要动树,一直保持平心静气应对父亲的广颢忽然凶悍起来:「你凭什么指使别人的老婆?我没打算让树碰公司的事,她有自己的人生规划和想法,这个事业赔进我就够了,别连她的都牺牲浪费!」
「你大小声什么?吴祯待你妈身边多年,多少人要想跟她,还没机会!」景志高皱起眉头,「很多事情让自己人顾,比外人来的安全!」
广颢坚持不让:「你为何要坚持这件事?你自己不也说了吗?妈跟着你打拼事业后,梦想放弃了、身体也搞坏了。」
志高顿时面红耳赤,无话反驳。
像凿开了沉积多年的心口一样,广颢情绪如泉涌流:「你没能力保护你老婆!除了赚钱,妻子孩子都照顾不好!我才不要像你一样无能!」
志高气极拍桌:「无能?!一个男人没有钱你还能有什么能力保护家人?!天真!可笑!」
不想继续和父亲在同一个空间里,广颢起身走往另一边的门,到户外花园去,由于气不过,他狠狠的踹倒了旁边的架子。
「广颢!」树也追了过去,担心他伤到自己,用力的抱住他的腰。感觉广颢扛着无形的压力,一边护着劳方,一边承受家人的期望冲击,现在还多了要保护爱的人。那么,陷在夹缝中的他呢?真正的自我在哪里?
树煞然明白,那个山野青年为什么不再那么笑了。
如果不用再护着劳方,不用坚持用料品质,做人没有坚持,他就能像别人一样昧着良心、压榨着别人轻松赚钱。广颢,你在坚持什么呢?
但,若他不是一个有坚持的人,那么,对人也不会有原则。
「但我喜欢你这样!喜欢你有坚持。」
「嗯。」
把脸埋在男人背后,两手抓紧他身上的衣服,树冲着内心一股对他难以言喻的心疼不舍:「广颢,我们逃走,好不好?」
「去做你想做的事!」
听见树这么说,广颢震撼地愣了好一会儿,紧绷的情绪松动。他转身,只是将女子紧紧拥住,没有说什么。
刚刚父子剧烈的争吵,惊动了景夫人赶来,此刻,她正站在厅外的屋廊,身边跟着耀远,望向花圃里的两个年轻人,听见他们的对话,不禁垂下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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