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怪,那片白雾好似真有意识般,察觉到有人走入,立刻又往后让出一条无雾的窄道!
洁弟当下心里也纳闷:还真的开路了!可是我明明就不是老梅人啊!而且为什么吴常会认为,这条窄道就是要指引我前往陈府大院呢?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吴常是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
“走吧。”身后的吴常催促着。
“嗯。”她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才又往前迈向吉凶未卜的境地。
雾墙外,一台玄武灰黑色的引擎仍未熄火,驾驶却又看似无意倒车驶离。
车内驾驶座上,背靠椅背,身穿白色衬衫,戴着深色飞行员眼镜,蓄着胡渣,看来有些随性不羁的志刚,若有所思地望着挡风玻璃前的这团迷雾,想起稍早前,在饭店里与吴常的一段对话。
当时洁弟正在厕所,吴常冷不防地对志刚说了一句:“事到如今,你也该说了。”
“啊?”志刚还未会意过来。
“你上次只说老梅村二十年前的一场巨变,却没提到警察为什么会这么抗拒进村。”
“你又知道我们抗拒啰?”志刚嘴硬地否认。
“如果可以,你们早就冲进来找人了。”
“王八蛋,”志刚双手交叉抱胸,“你这个人就是什么都要追根究底是吧?”
“正是。”志刚往厕所的方向一瞥,重重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地将他当日刻意隐去不提的片段抖出。
二十年前,当那自古以
来从未有人见过的异象,自那夜降临至老梅村,寻常人家若是进村,便宛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不见所踪。
诡异的是,若是警察进村,结果就大不相同了。
其实不单单只是义民组团,当年更曾有无数警队前仆后继地进村搜索。
然而当雾散去之后,于滨海公路另一头山边眺望的人们,便发现村内田埂上出现了为数众多的尸体!有些尸体尚称完好,肩上还连着头颅、身上还挂着浅色警服碎布;有些则像是被一群疯狗拉扯、啃咬过,成了残缺不全的肉块。
大伙初时瞧见也蒙了,谁也不清楚是发生什么事。
等到次数一多,这便开始传出风声,说什么,“警察进村都死的特别惨”、“老梅村会吃警察”…云云。
至于为什么警察踏入浓雾之后,会遭遇如此猛烈的攻击,自然也没人说的上来。
不过,不论那些警察是否全数因公罹难,他们的家属都未曾再得到音讯。
在各界的追问之下,警政署也不好再派人进村调查,只得请中央特别拨了一笔专款,以丰厚的抚恤金作为因公殉职的补偿,才总算勉强化解了这场风波,堵住了悠悠众口。
从此以后,这一带警局的不成文规定又多一条,老梅村成为警界人士不愿涉入也不愿多提的禁区。
志刚沉重地讲完这段往事,而洁弟也甫从厕所走出。
她往客厅一望,便见到吴常两眼发光,神情有些痴迷地说:“有趣,真是太有趣了。”洁弟一脸疑惑,当下心里直道:又在那边发什么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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