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火锅群再度活跃,各人分享自己手机里的照片。
许卓泓在投喂车上竟然拍到商宇搂着她。
元灿霓点开小视频,声音漏出,除商宇外众人目光聚焦,很快回忆起场景,纷纷露出暧昧或玩味的表情。
视频中的自己竟显娇羞,元灿霓讪讪叉掉,朝旁边人说:“商宇,帮我递一下纸巾。”
纸巾盒在他和许卓泓之间。
许卓泓调侃道:“以前叫哥,现在怎么还叫上全名,是时候改口叫老公了。”
商宇坐了一天,没有午睡,除了双臂没什么活动量,难免腰酸眼乏,略显疲态。
这下,陡然给许卓泓一句话点活了。
递纸盒那只手像没力气,也像等待,磨磨蹭蹭,似真要一句好话。
元灿霓一本正经道:“他也是叫我名字。”
啪——
纸盒带了点脾气,轻轻砸到桌面。
姜婧笑道:“我们科室有老师也是这样,从来不当面叫,只在跟人提起时用一下。”
元灿霓眼神感谢姐妹撑腰,“多肉麻。”
商宇忽然吐出两个字,音调极轻,从他人反应看,应该只有彼此可闻。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话中没什么深情,好像只是一个对他全然无意义的词眼,深疲态加重了那股调侃,就想试探她的反应。
元灿霓从犹疑,到确定,露出的半截小臂爆出一片鸡皮疙瘩。
如果能看见自己的头皮,应该也是类似反应。
唇角应景地轻微抽搐,宛如冷颤。
商宇无声已哼,面庞背着光,可谓黑上加黑。
这一晚,元灿霓又可以捣鼓她的愿望清单《26岁还不快乐……》,在“去动物园”那一项正经打上勾。
-
动物园一行步数直逼两万,周一上班,元灿霓险些迈不开腿。
隔壁同事刚坐下,便笑道:“昨天是不是出去玩了,我这里看你的步数排第一,太牛了。”
这位同事自己的是三位数,典型的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没下楼丢垃圾。
元灿霓随手端起咖啡醒醒神,“对啊,去了动物园。”
脖子后方似乎还残存阳光暖烘烘的晒痕。
“哇,我以为动物园是小孩子才去。”
“大部分是小孩子,还有我这样当小孩子的时候没去过的。”
同事双眼骤然发亮,挪动转椅,螃蟹一样滑到她身边,咦的一声,拉过她放空的左手端详。
“闪瞎眼,你结婚了?”
左手纤细的无名指上,一枚钻戒熠熠发光。
“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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