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惩罚她,一边还笑着对她说:“我就喜欢小嫂子哭起来的样子!”
她手脚都发麻。
男人的脚步向着她的方向又挪进了两步,戚氏忍不住连连地后退,脚下一时不察绊了个趔趄,后脑勺就磕在了楹柱上。
她顾不上站直、站稳,一双眼紧张地盯着身前那双皂色的厚底云靴,认命地等着靴子的主人下一刻就扣住她的手腕——
男人却欺近到她身前半步的时候就停下了。
戚氏过了半晌才确认他没有继续向前的意思,不由得有些茫然地抬头看他。
容玄渡负手立在她身前,面色沉沉地看着她,嘴角忽然泛起一丝讥诮的笑意,道:“小嫂子在我那位大侄女面前,也是这样一副模样?”
戚氏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她、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容玄渡不带感情的目光还定在她身上,显然在等着她回应他的话,戚氏不得已地硬着头皮道:“妾身一贯如此,贵妃娘娘也、也不是外人……”
她说着话,就一面觑着容玄渡的神情,但他始终是那副冰冷噬人的神色,让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以至于寂不可闻了。
容玄渡不置可否地看着她,又问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一五一十、一个字也不要漏地说给我听。”
戚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进宫去之前,也是容玄渡一一地交代了她都要说些什么的——如今却要再问一遍,让戚氏有些不解。
她乖乖地把同容晚初之间说的话一一地复述了一遍。
她虽然为人不大伶俐,但在记话上颇有几分天赋,这一段对话又不算长,连口气都模仿的七、八分相似。
她就看到随着她说的话,面前的男人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冰冷玩味起来。
等到她说完了,容玄渡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再次毫无来由地地笑出了声。
戚氏有些慌乱。
容玄渡却探过手来,在她脸颊上轻柔地摸了摸,将她眼眶底下的一点泪痕也拭去了。
他气血丰沛,手足也是滚热的,但贴在戚氏的脸上,却让她觉得自己被一条毒蛇黏住了,水渍干燥之后的紧绷感又让她有些刺痛,忍不住闭上了眼。
“真是个蠢货。”顷刻的黑暗里,有人在她耳边,语气亲昵而温柔地说道。
她睁大了眼睛,却看到容玄渡袍袖微拂,已然沿着游廊扬长离开了。
戚氏背靠着楹柱,不由自主地滑坐在地上,只觉得周身有种劫后余生的虚弱。
但在这样的庆幸之外,又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好像她曾在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错失了什么……很重要的机会。
-
那一天在殷长阑怀中的失控和倾诉过后,容晚初就重新将这件事压在了心底里。
这桩陈年旧恨像是旧日里的一道疮疤,虽然日日地磨着人有些隐痛,但时日久了,这样的痛也成了一种习惯,以至于只要不刻意地回想,就可以慢慢无视它存在这个事实。
殷长阑也没有再在容晚初面前提起过。
他私下里交代侍女阿讷:“往后戚氏再递帖子求见贵妃,你就扣了来告诉朕。”
阿讷面上有些苦笑,道:“同府里联络的事,一向都是阿敏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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