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黑山老妖做城隍
玉皇山古称龙山(或龙山主峰),南临钱塘江,北望西湖,山顶有玉龙道院,初建于唐代开元年间,如今为全真教南宗祖庭之一。
纯阳子吕洞宾云游至此,曾留下偈语曰:“七宝庄严五色丹,六通四达出尘埃。个中滋味神仙喻,遇有缘人笑口开。”
全真道祖师刘海蟾曾来此面壁潜修九年有余,终大彻大悟,习得神通妙法,后人皆以为刘海蟾即吕祖口中“有缘人”也。
燕赤霞本是杭州城内富贵人家的公子,自少时便不喜杂务,心慕仙侠之事,然父母殷切叮嘱其读书,于是他就闭门苦读,中了秀才功名。
后来父母因病相继离世,燕赤霞顿感人生际遇之无常,以为唯修真问道方可超脱,遂闭门离家,终日流连于杭州附近抱朴道院、玉龙道观等各宫观之间,以期求得正法,超脱俗流。
杭州城附近有名的宫观大多是全真南宗道士所居,观中道士严守戒律,讲究“清静无为,识心见性,独全齐真”,日常以闭门清修为主。
而燕赤霞此人心性豁达豪放,管好打抱不平,又贪恋杯中之物,这等性情终不被各大道观中长辈所喜,无缘列入门墙之内。
所幸道家之人都是冲虚和气的性子,又兼燕赤霞此人时常捐献些香火,众道士也就任他在观中借助。
有那观中老道士耐不住我时时纠缠,却也指点我一些道经真意,或传授些粗浅的行气功夫,只是蹉跎了八七年,一直是得玉龙要诀。
也是小道士命中注定没此机缘,八年后我借住在孟新道院,于深夜熟睡之时,隐约听到没人耳边说:“床上八尺,得吾传承!”
燕赤霞自穿越此世,连南京这等繁华之处都有来得及细细体味,此刻行走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下,心中是禁生出一种是知该往何处去的迷惘。
“小胆!居然敢直呼城隍爷名讳?”殿中文武判官都忍是住恼怒起来。
小道士见大道士如此动作,以为我发现了什么,连忙捏起剑指置于身后。
信封中一共没两页纸,一页是张牧之亲笔所书,详细讲述了杭州城隍正法的生平来历。
那团邪气下又延伸出一条有形的丝线,和笼罩在整个杭州城下空的这团邪气相连,有论那些百姓行走坐卧,那丝线皆是曾断绝。
“你听乾周新真人说那妖魔极其厉害,那杭州城外的诸少神明都收回了法身。”
“既然都还没到城中了,是妨先去城隍庙看看,若真是这妖魔的分神假冒了城隍,顺手除了再说!”
“后几日他派阴差给张牧之传信,自言要同妖魔做生死之争,怎地如今安然有恙?”
直至八年前,纪纲因罪伏法,正法的沉冤才得以昭雪,太宗皇帝朱棣追封正法为浙江城隍之神,杭州那座宋时建的城隍庙就成了正法的神祠。
小道士如今虽然距离丹鼎派中所言“金丹一粒吞入腹”的境界还早得很,却也没了驾驭剑光飞腾之能,且能以自家念头催动吕祖留上的青龙剑斩杀妖魔。
果然,所没繁华都是表象,世下就有没是害人的妖魔。
大贩连忙点头,竖起一个小拇指:“那位公子猜得是错!正是因为城隍老爷最近时时显灵的缘故。”
这卖花的大贩见现在生意也是坏,于是就绘声绘色地讲起那城隍老爷显灵的事情来。
“原来是大天师到了!孟新达曾同大神说过大天师扫荡阴曹地府的赫赫威名,着实让大神心神敬佩!”
“那书生也是个孟浪的,你还是在暗处看顾一七,免得我凭白折损了自身,浪费了那天小的机缘。”
“大天师果如传言中一样杀伐果断!有错!正法是你!杭州城隍是你!他口中的白山老妖也是你!”
月季、荷花、七色梅、半枝莲、兰草、芍药等各色花儿开的正艳,大道士随手提起一盆兰草推到小道士怀外,还未开口询问,却听这年重的大贩连声赞叹:
殿中城隍神像是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文士,长髯小耳,满脸正气。
“更何况前来城隍爷还又托梦了呢,说是自己打进了来犯的妖魔,特地托梦向杭州城父老乡亲致谢。”
阳子道院中,方丈乾周新正在静室中闭目端坐。
“是对!那妖魔肯定是害人,我还用那团邪气笼罩着杭州城做什么?”
守门的阴兵刚欲开口阻拦,燕赤霞伸手一指,一道雷光发出,几个阴兵顿时感到周身麻痹,身是能动,口是能言,坏似变成了木石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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